瓜子、板栗、核桃,剥得英嬷嬷的手都要断了,“少夫人,要么让白鸽她们来剥吧,奴婢还要去准备茶水。”
“那可不行,她们在外院做事,手那么脏,脏了我的吃食那可怎么办!”
英嬷嬷只得闷头继续剥壳,吃着吃着,许婉宁就埋怨嘴巴干,“茶水呢?”
英嬷嬷连忙放下东西,“奴婢这就去拿。”
许婉宁将吃的一丢,冷言冷语,“果然是年纪大了,脑子生锈了,说句话都记不住!”
英嬷嬷,“……”
等英嬷嬷好不容易将茶水送了过来,许婉宁喝了一口,直接给拍桌子上了,“茶水味道这么寡淡,是镇国公府没钱吗?我是一家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来了客人也用这么寡淡的茶水待客?镇国公府就缺这两根茶叶?”
到了晚上,这个一盆洗脚水,那个两桶洗澡水,提得英嬷嬷腰椎都要断了。
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婉宁更不让她有半刻的清闲。
一会儿这个口渴,要喝水,等水倒好了,另外一边的人说要起夜,英嬷嬷又得爬起来点灯,好不容易躺下,许婉宁又说饿了,让她去煮吃的,
“少夫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夜里吃多了积食对脾胃不好,要不明儿个一早上奴婢再给您……”
许婉宁腾的一下就将枕头给扔了出去,“到底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我做什么了。”
枕头砸的也不疼,英嬷嬷也不敢说话,连忙去煮吃的了。
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好不容易煮好。端了进去,许婉宁又睡下了。
“少夫人,吃的煮好了,你起来吃一口吧。”
许婉宁被人吵醒,气得一个枕头丢出来,将英嬷嬷手里的东西给砸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伴随者许婉宁气急败坏的臭骂,“我好不容易睡着,又在这里瞎咧咧,吵什么吵,国公府的奴才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吗?”
英嬷嬷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连忙跪地上将碎碗收拾干净,这又花了差不多两刻钟的功夫,等她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还没眯一会儿,天就亮了。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如此,英嬷嬷再傻,也知道许婉宁在折腾她。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折腾几天就整天哈欠连天,眼窝深陷,无精打采了,许婉宁寻了她一个错处,把四白又重新带回了屋里。
英嬷嬷也知道,她这把年纪,要是再被许婉宁多玩几天,命都要没了。
许婉宁和颜氏身边又是二白照顾着,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她们想做的事。
第一件事,颜氏要拿回自己的陪嫁。
先是整理了当年陪嫁的礼单,又把装陪嫁的库房打开,一件一件清点。
院子外头,一个身影探头探脑,然后就跑了。
白燕要追,被许婉宁拦住了。
“让她去,怕她们不来呢。”
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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