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庄子非安顿了下来,许婉宁跟三人说了会子话,就牵着裴长安和红梅青杏回了她自己的院落。
将近一个月不在。
离开时,天气刚热起来,一个月,京都的天已经热得跟火炉一样了。
两个丫鬟准备了温水,伺候许婉宁沐浴。
脱下衣裳,看到之前还白白嫩嫩的许婉宁,现在皮肤都黑了粗糙了,红梅青杏就吸着鼻子哭。
“小姐,之前养的白白嫩嫩的,这才出去一个月不到,就黑了瘦了,皮肤也不那么光滑了。”
许婉宁笑笑:“那怕什么,多吃点好的多养养又回来了。”
“小姐。人家心疼你嘛!”青杏抽搭搭地说道。
“我知道啊。”许婉宁捏了捏青杏小脸蛋:“我看到你哭我也心疼你啊,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们也没吃好睡好吧?说我瘦了,你们不也一样?好了,你们一个帮我沐浴,一个去炖燕窝,多炖一些,咱们一人一碗,瞧把你们给瘦的,瓜子脸都出来了。”
红梅留下帮许婉宁沐浴。
她太累了,从江南县回京都的路上,马不停蹄,不敢歇一下,风尘仆仆,路上也只能两三日才洗一个澡,这么热的天,头发一散开,许婉宁都觉得臭烘烘的。
水换了两盆,这才洗好。
青杏也端着燕窝并一些糕点进来了。
叫上裴长安进来,主仆四个一人一碗燕窝,一些糕点,吃了许婉宁就困意大发,安哥儿就一直躺在许婉宁的身侧,手搭在许婉宁的腰上,闻到娘亲身上的味道,安哥儿又往她怀里拱了拱。
床榻下放了几盆冰鉴,红梅青杏生怕许婉宁觉得热,睡得不踏实,还拿了扇子,坐在冰鉴旁边,轻轻地摇着扇子,往帐内送风。
风裹着凉意习习吹来,许婉宁睡得很踏实。
裴珩站在御书房里,面对璋和帝落在他身上审视的目光,他也很踏实、很淡定。
璋和帝问什么,他答什么。
江南县的十八景,裴珩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吃食和特产,还有民风,都如数家珍。
没亲身体验过,近距离接触过,根本不会如此熟悉。
“听说你和你夫人在江南县,还做了一笔生意?”璋和帝问。
裴珩点头:“回皇上的话,是的。臣与妻子阿宁到了江南县的梁庄之后,发现它那里也盛产莲子,与不元的莲洲一样,但是因为莲洲莲子太过出名,导致梁庄的莲子无人问津,梁庄的百姓守着几分薄田,生活却难以为继,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起,阿宁她便与当地老百姓签订了莲子的收购协议。”
“你妻子不愧是出身商贾,做事有魄力。”
这一次江南县来的新鲜莲蓬,许氏商铺狠狠地赚了一笔。
裴珩不居功:“是岳父教女有方,说为商之道,初心当为百姓谋生路。”
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赚钱谁还做生意,但是做生意也要讲良心,你赚钱,也要让跟你做生意的人赚钱。
有一方亏,这生意都是做不下去的,但看利益谁多谁少。
“这话倒与为官之道如出一辙。”璋和帝颔首,“官与商,初心都为民谋福祉,那你说,是当官好,还是从商好?”
官商之别,璋和帝竟然问自己官商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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