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开不信:“怎么可能,快二十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还跟二十年前的那张脸一样,四十多岁的年纪,明明这个人,应该已经六十了啊!
“老夫精钻养生之道,纵情山水,不问世事,自然要比那些蝇营狗苟一肚子坏水的人要显年轻些!”扁非竟然站了起来:“吴达开,二十年前,我就已经看出你并非善类,你是有些聪明,但是聪明不在正途上,文朗想着你是可造之材,将你收入麾下,尽心栽培,我也提醒过他,要多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如何做人做事,他也答应了,也教你,可是你……”
“却根本没有看出文朗的苦衷!”扁非叹息。
吴达开却不服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不看中我,新的大将军看得中我,那是我有用武之地,我有用。”
“再有用的人,若有一颗肮脏的心,那也毫无用处。”扁非摇头,“聪明又如何,聪明反被聪明误,吴达开,你这人聪明,但是聪明过头了,就是算计了。”
“带走。”郭敦旭一扬手,带来的人将五花大绑的吴达开押上了马车,而其他的小兵,做了错事的,直接送去了顺天府,其他的人,则留在原地等待。
看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吴达开都愣住了:“怎,怎么来宫里?”
郭敦旭:“不是说了吗,皇上有旨,命我们捉拿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吴达开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皇上要杀我!”
“杀不杀你看皇上的心情,不过今日我若去了看到的是扁神医的尸体的话,你今儿个也活不了了。”
“是因为扁神医?”
“当然。”郭敦旭笑:“扁神医已经遁世十多年,皇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下落,请他进京,谁曾想,半路上被你当嫌犯给抓了,你说说,皇上不抓你,抓谁!”
吴达开一屁股坐下,猛然想起了扁非当时的似笑非笑。
“你确定要抓我?”
他是怎么回答的?
“抓你还要确定?老子确定一定肯定。”
宫门缓缓地打开,吴达开也预料到了,留给他的,自然是一条死路。
果然,璋和帝看到扁非一身的伤,又听说他虐待老百姓,一声令下,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郭敦旭连句情都没说,只在最后收敛了吴达开的尸身,让他入土为安,算是全了这近二十年的情谊。
扁非就在宫中住下了,静悄悄的,就连皇后都不知道。
郭敦旭接了璋和帝的命令,寻找裴文定。
只是找一个人,特别是在金麟卫的手上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送葬的队伍到了京都之后,按照约定将棺木放在了一义庄,入夜,扶柏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买来的一具尸体,将棺木里的裴文定换了出来。
义庄里有一具棺木,棺木里有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谁又知道,当初棺木里装的是活人还是死尸。
等到裴文定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音,根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有人吗?有人吗?出来,出来!”裴文定往前走,走两步就被挡住,四周都是墙壁,连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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