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齐哭喊着:“没天理了。”
“大白天的,要杀人了啊,外来户要杀人了。”
“我的老天爷吆,这是要人命啊。”
郑婉婉拍拍手,没理会她们。
她转身,弯腰将晕过去的陆霞打横抱起来,叫着:“走,回家了。”
贾好人快步跟在她身后,生怕郑婉婉走了后,这群泼妇拉着他讨要公道。
雨烟扶着陆明艳,也跟在他们身后。
陆明艳伸手,轻轻拍了拍雨烟后背上的土,关切问着:“砸疼你了吧?”
要是换作以前,陆明艳可没有这般善解人意,她动手打
丫鬟下人的事也常有。
但跟郑婉婉相处的久了,她有样学样,倒是把她的体贴细心给学了来。
雨烟微微诧异,随后摇头道:“雨烟不疼大小姐,多谢大小姐关怀。”
“那么大几块土砸在背上,哪里有不疼的?把你的衣裳都砸脏了,等回去我给你上点药,再拿两身我的衣裳给你。”
陆明艳的手,也搀住了雨烟。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同这些丫鬟下人相处时,再也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这便是郑婉婉给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回到醉今朝的八角楼,郑婉婉将陆霞抱回了她的屋子,见她伤成了这样,大家陆续站在了门口,静等郑婉婉的诊治结果。
陆离端着一盆热水,在床榻前候着,他眉目紧蹙,脸上是担忧之色,轻声问着:
“大嫂,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吕玉手里握着帕子,紧张的咬着嘴唇,也是关心陆霞的伤势。
她没想到,陆霞竟是这样一位心善的姑娘,她不但决口不提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还鼎立支持她和陆离在一起。
想到这些,吕玉就掉下两滴泪。
这样的大好人,怎地就处处受伤害呢?
“死不了,也没骨折。”
郑婉
婉给陆霞施了针,嘱咐着:“这几天别让她用力,待会儿我写个方子,让大姐给她抓药,抓好后吕玉你拿给我看过后再煎。”
吕玉连连点头,得知陆霞没事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郑婉婉看向陆离,问着:“咱们家的伙食已经差到要把人吃的营养不良了吗?”
“她整天都吃的什么?”
陆离不太清楚,便看向了吕玉,陆霞多数时间都在安慰感化耶律怀。
少数的时间,也是和吕玉待的比较多。
“三小姐说,她忌口,凡是肉类一口不吃,就连鸡蛋、葱蒜、韭菜这些的也不吃。
她一日三餐,都是跑去找了无大师要的,每日要了饭菜,就端去跟那个西域人一起吃。”
“我看那个西域人,也吃的够呛,趴在床榻上整日都不见起身,面色蜡黄,别也给饿死了,主母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郑婉婉听完,抿着唇,她简直要无语死了。
还指望着耶律怀为骆驼商队做一点贡献呢,陆霞倒好,直接给人整成营养不良了。
郑婉婉从椅子上起身,吩咐着:“等她醒来,给她灌些肉糜汤。”
“不吃就硬灌,听到了没?再不能由着她折腾人了,一天天的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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