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青一听这话,便朝着武文义看去。
夜羽祁说的,正是他的门客。
他把人留在朝中,那可是想着掌护京军兵权的,不是送到前方战场上,让他去浴血奋战的。
武文义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一个好的拒绝办法来。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如何时,李良贤开口了,“陛下,不可。”
“新官没有上过战场,派出去不妥当。”
“若是打了胜仗,那是陛下慧眼识人;可万一不小心吃了败仗,那便会让大家觉得,我大启无能将可用。
到时候,朝野上下人心不稳,启东启南再蠢蠢欲动,那我们可就内忧外患了。”
武文义此时才接话道:“太傅说的有理,陛下三思啊。”
夜羽祁看着台阶下三人,问道:“那依三位爱卿之见,该如何处置啊?”
不待三人回答,夜羽祁目光聚焦在李良贤身上,问着:“太傅不会想让朕御驾亲征吧?”
李良贤闻言,佝偻着身子跪在了地上,磕头道:“陛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登基大典,此时陛下御驾亲征,不可啊。”
“臣斗胆,奏请九王爷代陛下亲征,稳定西南,除掉奸佞之臣。”
李良贤说罢,额头贴在地上,再不发一言。
站在他旁边的武文义和杨士青,此时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夜羽祁也不敢看夜不群。
大殿内,一阵寂静,针落可闻。
武杨二人的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良久,夜羽祁才道:“不可。”
李良贤闻言,抬起头来,满目不解道:“陛下,有何不可?”
“九王爷神勇,能带兵拦下宇文扩的大军;能轻易除掉郑麒雄一众反贼;能劝独孤老王爷给先皇殉葬。
九王爷文武双全,满朝文武百官皆叹服,如今正是我大启用人之际,九王爷理应身先士卒,敢问陛下,有何不可?”
李良贤声音铿
锵有力,一双苍老的眸子里,尽是坚定。
他不给夜羽祁说完的机会,又是砰砰磕头,朗声道:“请陛下下旨,命九王爷代陛下出征,稳边境平逆贼,以彰显陛下龙威。
告诫敌国,大启边疆,寸土不可犯,奏请陛下即刻下旨。”
龙椅上的夜羽祁,气的手都在发抖,他道:“九弟不过才九岁,他怎能出征?胡闹?”
李良贤却是不卑不亢道:“太上皇八岁便代父出征,九王爷九岁代兄出征,有何不可?”
“若陛下不肯下旨,臣就跪死在太极殿上。”李良贤道。
“你……”夜羽祁气的手都在发抖。
武文义和杨士青见状,慌忙跪在地上。
杨士青一脸为难,开口道:“陛下、九王爷,满朝文武,确实找不出一个能镇压住独孤傲的人啊。”
武文义道:“倒是有一人,或可以一试,但他乃是郑麒雄二子,恐对朝廷,心存芥蒂啊陛下。”
夜羽祁正欲反驳三人。
却见夜不群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单膝跪在夜羽祁面前,开口道:“太傅言之有理,陛下,就让臣弟代为出征吧。”
“九弟……”
夜不群又道:“臣弟定能稳住西南,带捷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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