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见状,便换了个地方,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了。
这动作让陆诰始料未及,待他反应过来时,她手指已经放在了蛛丝上。
伤口太小,流出来的血不多,血滴慢慢渗透蛛丝,一刻钟后,蛛丝才彻底断了。
伤口处麻木,郑婉婉只觉得寒意入骨,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把象牙匕首放回纯金刀鞘里,又拿了创可贴和绷带,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
陆诰也将蛛丝从钢筋上拿了下来,小心放好。
郑婉婉动了动手,将钢筋收入了空间里。
“你可有受伤?”她轻声问着陆诰。
陆诰温声回着:“没有。”
“那便好。”郑婉婉温柔应着。
“我去前面看看
。”郑婉婉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
大脑不断给她传一个讯号:睡觉。
她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不知是意识有些朦胧的缘故,还是怎地,脚下深一脚浅一脚。
踏在凹处,明知那里面的浆浆声是蜘蛛血液,她也没生出本能的呕吐感来。
行至那冰块处,冰台子触手即化,里面一条月色小蛇,朝着她扒拉冰块的手腕一咬。
腕上一疼,郑婉婉猛地收回手来,她再看去时,那月色小蛇已死了。
软塌塌的随着融化的冰,掉在了地上,又被冰水形成的一股水给冲走了。
郑婉婉头也没回,对身后的陆诰说:“这蜘蛛,一定是吃了蛇,又惦记冰块里的蛇蛋,这才守在这里不肯走。”
“它的蛛丝,格外坚韧,还有冰冷感,和它吞下去的蛇、此处冰块亦有关联。
难怪我的血,也用了足足一刻钟,才将蛛丝弄断,先前我还只当是血少了呢。”
说话间,郑婉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那处跳动的厉害,咚咚的声音传入耳中,令她心烦意乱。
“天河干涸,想来是通过哪个入口,进了这地下来,变成了暗河,几百年的冲刷方形成了这溶洞。”
“陆诰,我……我心跳的厉
害,像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你帮我按按,帮我按按,帮我把心按回去。”
听着郑婉婉语无伦次的话,陆诰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顺着冰水流的方向,走了数十米远,看溶洞并没有越来越窄的趋向,他放放心有往里走了几十米。
哪怕先前没有路,天河水涌进来,冲也会冲出一条路来。
只要他顺着水流的速度一直走,定能走到王庭旧址的最
“婉婉。”陆诰轻声叫着,怀中人儿并未有回音。
他将手电筒放在地上,靠着墙壁坐下来,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郑婉婉的脸。
“婉婉,你别吓我。”陆诰急切叫着。
她身上的温度,明显就不正常。
触手冰凉,呼吸也微弱。
陆诰抖着手,从背包中拿出了氧气瓶,扣在郑婉婉的口鼻上。
这东西,他也不敢给郑婉婉多用,见半刻钟还是没有效果,便收了起来。
此处他都能呼吸正常,不是缺氧的缘故。
他抓起郑婉婉被月色小蛇咬了的手腕,那处深深两个牙洞,虽未肿起来,也无任何中毒迹象。
但除了这处伤口,陆诰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陷入昏迷。
他二话不说,低头便朝着伤口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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