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温热,耶律颜可头枕在老皇帝的肩膀上。
她道:“皇后宫里的人冲撞了臣妾,臣妾不过略施小惩,皇后竟要把臣妾关进大牢。”
说罢,她眸子扫视了一圈周遭的人,故意无视了太子。
眼神在万俟益身上停留最久。
耶律颜可心想:莫非自己的好弟弟,当真已经统一了西域?
看来那个陆诰,的确是有点真本事。
想到陆诰,耶律颜可便觉得抱着自己的老男人,恶心极了。
“本宫没有,你血口喷人。”刚缓过来的夜昭承,指着耶律颜可道。
耶律颜可不作回应,只倒在老皇帝怀里掉珍珠眼泪。
她猜到万俟益一定会助力自己。
就算没有万俟益,凭借她一身的媚功,皇上也不会真的就责罚她。
老皇帝看向夜昭承,只冷冷道:“皇后,你失态了。”
从第一次见夜昭承,他就不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嫡公主。
加之审问了她的贴身侍女,得知她和亲前心仪之人是宇文少羽,皇帝便对她更添憎恶。
宇文家没少让天缘吃瘪,去年宇文家的大军又公然挑衅,向天缘边境宣战。
夜羽祁,也做了许多让老皇帝不爽的事情。
种种累积在一起,夜昭承自是不入他的眼了。
但他年事已高,进来
身体每况愈下,无奈,他只能清心寡欲的活着。
不想在暮年,与邻国再起冲突,吃几场败仗,沦为后世笑柄。
即便再不喜夜昭承,他也不会亲自责罚。
可西域情况不明,他亦是不敢轻看,况且此前他召见过卫大将军。
卫大将军直言相告,西部伤亡惨重,需休养生息,不宜迎战。
今日他叫太子来,便是将这个难题抛给太子,好把自己摘出来。
“皇上。”裴元上前,拱手行礼。
“裴使者有话直说便好。”老皇帝开口道。
裴元耿直道:“皇后娘娘在轩辕时,是我朝太后与陛下的掌中宝、心头肉。
太后与陛下,对皇后娘娘自偏宠了些,方养成了娘娘心直口快的性子,但若说无凭无据,娘娘便要将人关进大牢,臣是万万不信的。”
万俟益亦是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朝老皇帝行了一礼。
又看向裴元,亦是向他行了一礼。
可谓是礼数周全。
老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说了。
万俟益声音温润,不卑不亢,只简单反问:“那依裴使者之言,是我们长公主有罪在先了?”
裴元眉头皱着,“好端端的,跑来皇后娘娘宫中,惹出了人命,难道无罪?”
万俟益语气平平,道:“裴使者有所
不知,在西域,主子处置奴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不足挂齿。”
“长公主身为天缘与西域的和平使者,想来是不必改了她与生自带的脾性习惯的。
长公主身为皇贵妃,不过惩治了一个皇上的奴才罢了,何罪之有?”
万俟益声音虽不犀利,可说出口的话,字字铿锵。
他称呼耶律颜可为长公主,便是告诉在场所有人,耶律颜可先是西域尊贵的公主,再是两国和亲使者,最后才是天缘皇帝的嫔妃。
耶律颜可闻言,脸上带着笑意,如今也不用再装可怜扮委屈了,她身后真有西域撑腰。
只在称呼上,裴元便败下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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