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与交县的交界处。
一批又一批身穿盔甲,手提连弩、腰佩长剑的龙虎军,骑着战马奔腾而过。
即便过了宵禁时辰,士兵仍押着一批年轻女子,往京城方向走。
陆文清躲在农户的猪圈里,担惊受怕的观察着外面,这些女子的年纪,分明与她相仿。
陆文清解开身上的包袱,藏在了猪食槽
眼看着两名官兵朝着这边走来,她慌忙坐在
地上,将头发弄的一团乱,然后抓了两把猪粪,胡乱的摸在了身上。
她瞧着自己身上完好的衣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要饭的疯婆子,她又在地上扒拉了几下,摸出了一块石头,将自己的衣衫划烂。
费力了半天,也只弄破了一点点,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举着火把的官兵,离她越来越近了。
“谁?谁在里面,快滚出来。”
官兵的声音,森然响起,陆文清停下了所有动作,屏住呼吸,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再不滚出来,就砍了你的脑袋。”
下一瞬,陆文清便听见了刀刃拔出的冰冷声。
“哎吆官爷。”就在陆文清不知所措、准备爬起来就跑时,农户女妇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我那该死的相公,捡来的一个疯婆子,你看看,她整天都吃猪食,和猪睡,我那死鬼相公竟要纳她为妾室。”
“你说说,我冤不冤呐?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那天杀的成天只知道喝酒逛妓楼,还要用我的嫁妆给这疯婆子操办一场婚礼。”
“没天理了,官爷你来的正好,把这疯婆子拎了去,宰了干脆,省的我闹心。”
女妇说罢,捡起地
上一块石头,朝着陆文清便砸了去。
这一下,直接砸到了她的脑袋,她登时就觉得疼,手抬起来摸上脑袋,掌心里是温热。
官兵见状,便卸下了防备。
“去去去,谁有闲心思管你的家事。”
官兵捂着鼻子,退后了好几步,将陆文清的画像展开来,问着女妇:“见过这个人没有?”
女妇借助火把的光亮,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恰巧此时,屋内的孩子哭闹了起来。
她那喝醉了酒的相公,也一把掀开了房门,吵吵嚷嚷着骂她。
官兵见状,彻底打消了防范,转身离开了。
他们在这小小的村落里,亦是足足搜查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听着马蹄声彻底远了,陆文清才松了一口气,伸手进猪食槽底下,将包袱重新拿了出来。
就在她翻出猪圈要离开时,身后一道声音,翛然响起:“你站住。”
陆文清全身汗毛倒竖,这一刻,她连转身后要用多大的力道杀人都想好了。
“你为什么要躲着官爷们?”
“还有你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官爷们要找的人?”
女妇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摸黑往她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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