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诰还要再坚持,郑婉婉的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
在她耐性耗尽的前一瞬,陆诰松了手。
郑婉婉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她拿起手术刀,动作娴熟的割破了自己腕上皮肤,几滴猩红的血渗了出来。
她意识一动,便从空间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青色瓷瓶子,手腕翻转,一滴一滴的血精准的流进了瓶口里。
这可不兴浪费,洒出去一滴她都是要心疼死的。
差不多装了半瓶子,她才把大拇指粗细的青瓷瓶子递给了陆诰,让他好好拿着。
她则是拿出了创可贴,动作干脆利落的把伤口贴好,又用纱布在外面包了一层,用胶带粘结实了,方作罢。
陆诰瞧着她凭空变物,一会儿拿出一粒一粒的药丸,一会儿拿出粉末状的,还有胶囊。
她捣鼓了两刻钟,才把药配好,率先往自己嘴里喂了一粒。
“还是得我先来试试药,这我熟。”
“虽然乱七八糟的毒药是伤不了我的,但是直观的感受是一样的,所以这药到底如何,两个时辰后再见分晓。”
郑婉婉说着,托着满满一红瓷瓶子的药丸递到了他手里。
陆诰接过来,款款放进了怀里。
即便她不说,他也知晓。
做这么多的药丸,她是把希图伊雅人也考虑进去了。
“婉婉,日后我会好好努力,叫你少吃些苦头。”陆诰把自己的肩膀递到她跟前去,好让她靠上来。
郑婉婉抱着他的手臂,头轻轻一侧,靠在了他宽大的肩膀上。
她温声应着:“好,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可乱世中,有太多束手无策的事儿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人,得先有自保能力,再去救世。
否则便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她深受其害过,又怎会不谨记于心?
有人依靠的感觉,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舒服、安心。
可她不会沉溺其中,她太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了。
这让陆诰总是觉得,他们越来越相敬如宾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要她完全依赖自己。
他不想他们之间,两颗心似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一般。
便是近在咫尺,在他心里,也遥远如天上星。
陆诰抬起手臂,拦着她的肩膀,十二分认真的开口说道:“婉婉,我是你可以完全依靠和信任的人。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将你的安全放在别的事儿之后,你懂不懂?”
郑婉婉点了点头,声音含着笑意,“我懂啊,要不然我干嘛给你生孩子?你不会觉得我是太闲了吧!”
还不待陆诰再开口,郑婉婉就说他们的脚底下有一座大金矿。
只是如今西域不稳,主力军还没有开过来,各个州县的官员都还没有任命好,她觉得站在还不是开采的最好时机,便没有张扬。
郑婉婉回头瞥了一眼,见希图伊雅人都熟睡了,她方翘起手,做了个兰花指的手势,然后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金属探测器。
她说:“你去看看,这玩意能探到地下几千米深的金属属性。”
陆诰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按照郑婉婉的指示,他打开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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