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年年大兴科举,注重人才选拔,可到头来,只出了两位新科状元。”
“朝廷的官员青黄不接,你老又总想着归隐山林,我二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忠大义之辈。
可我们是效忠陛下效忠轩辕的,东陵贼寇贼心不死,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现在是摄政王冲在前头,日后就会是二殿下冲在前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太傅都能亲眼看着陛下误入歧途。
那倘若有一朝一日,二殿下也沦落到这般境地呢?太傅是想看到他孤立无援,还是身后有大臣不畏生死的力保他?”
武文义忽地站起来,将手中的花生米摔在了地上,红着眼眶冲李良贤大吼。
连杨士青都被他给吓到了。
他说:“太傅可知宫中每年要消耗多少银子?又知现在国库每年能进多少两税银?
国库空虚,太傅以为仅仅只是没有金银器物吗?是连粮米油盐都没有,行军打仗,拿什么打?”
“郑将军死了,启南就是对东凌人敞开了,届时他们烧杀抢掠的是我们的百姓。”
武文义话音落地,给杨士青递送了个眼神。
杨士青忙从怀中掏出了状纸,打开后送到了李良贤面前。
这些都是百姓们自已写的状纸,上面所列的都是先前那些东凌使者做的恶事儿。
那些使团才来了多少人啊?就做了这么多的孽,若是数以万计的东凌人来到了轩辕,又该是何种下场?
“当时这些状纸就送不到陛东凌人很宽容。”
谈到这些时,杨士青的神色也变的凝重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如今的陛下性情大变,已经不适合执掌朝纲了。
若是摄政王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轩辕就等着国破家亡吧。
李良贤颤抖着手,握着这一张张的状纸看完,塞回了杨士青怀中。
“既然二位大人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这身老骨头自然是要动一动的。”
“忠君之事,本就是为人臣子的职责和本分,未来轩辕的江山,还要仰仗二位帮陛下守住。”
李良贤说罢,从椅子上起身,转身进了屋内,“二位大人请回吧,明日一早我们再一同去面圣。”
武文义和杨士青闻言,皆是站起了身,冲着屋内的人拱手行礼。
二人结伴从太傅府出来,上了马车。
武文义脸色沉沉,道:“我怎么听着太傅刚才那话,像是在留遗言呢。”
杨士青重重的“唉”了一声,没作回答。
当天夜里就下了好大一场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冷意登时四窜,似是要穿透人的皮肉,深入骨髓一般。
一直到翌日天亮,雪才渐渐变小。
马车已不能正常行驶了,李良贤着一品大员的朝服,由一顶四人的小轿抬着进了宫门。
跟在他轿子后面的是武文义和杨士青的轿子。
三顶轿子停在勤德殿外,三人从轿子里探出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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