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传来胡德禄气急败坏的声音,陈淮生还有些发蒙。
身旁方宝旒却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陈淮生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胸前,这才惶恐中夹杂娇羞地拉起锦被遮掩住胸前无限风光,颤声道:“怎么胡师弟这个时候来这里了?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难道掌院师叔还要来捉奸不成?我和你双修又碍了谁事儿么?”
陈淮生也有些诧异,不至于吧,难道李煜和王垚他们还无聊到这种程度了?
看了看沙漏时间,才卯正不到,自己早课时间都还没到呢,这家伙怎么突然宝旒这里来了?
方宝旒这里,除了胡德禄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也是因为陈淮生时不时要在这里留宿,为了预防万一,陈淮生才留给了胡德禄地址。
实际上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飞鸟签也能用,无须这样跑来大呼小叫,除了特别重大的事情说不清楚。
催着陈淮生赶紧起床,方宝旒也忙不迭起身着衣。
她也知道情郎与这位胡师弟关系莫逆,倒也不虞,唯独就担心是宗门里边长辈要责怪自己耽误了情郎修行进境,甚至给自己栽一个美色误人的帽子。
穿衣起床,却看见胡德禄心急火燎地站在门外,也不进来,一见陈淮生劈头就道:“出事儿,出大事儿了。”
又是这个味道,上一回自己回去众人来挑战重华派,胡德禄也是这种沉不住气的架势,陈淮生示意他进来说,胡德禄却不肯:“师兄请赶紧回去,真出大事儿了,师伯他们要和师兄一起商议,……”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陈淮生大惑不解。
“一言难尽,我只说一个,太华道一位紫府仙卿和花溪剑宗的一位筑基巅峰昨夜双双毙命,……”胡德禄气都有些喘不匀了,“还有赵家的赵九公子凌晨被人发现抛尸于金水河上一个画舫里,画舫本是大成宗几人包租,据说是宴请天云宗的人,但现在这几人都失踪了,却留下赵九公子的尸体,……”
饶是陈淮生也觉得肯定有什么烫手事儿发生,但也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脑袋一时间也有些嗡嗡作响。
这是要天下大乱啊。
这一说,就把前十大宗门中的四家牵扯进来,顺带还把大赵第一家赵家的九公子也扯了进来。
他印象中上一次寇柏挑战自己,赵九公子也是来了的,虽然说这位赵九公子实力有些弱,只是一个炼气五重,但好歹也是赵家嫡子,在汴京城中也是颇有名气,居然横尸画舫,还把天云宗和大成宗拉进来,这一下子就能让整个汴京城沸腾起来了。
“紫府仙卿和筑基巅峰毙命?他们是对决而亡么?”陈淮生有些不敢置信,紫府仙卿已经是半仙之体了,怎么可能暴毙?
筑基巅峰就是现在李煜的水准,要想杀他,就算是紫府真人也要好生谋划,最不济像这种人逃生手段是不会少的,哪有那么容易被杀?
更关键的是这是在汴京城里,而且还是在道会期间,这汴京城中便是紫府和金丹亦有不少,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还有,这些事情是偶发碰上,还是有人可以制造出了这样一个场面,目的何在?
在屋内的方宝旒也听到了胡德禄的话,原本还有些害臊不想出来的,但也忍不住走了出来,“胡师弟,都是昨夜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
“方师姐,这也说不清楚,像赵九公子失踪了两日了,到底什么时候遇害的,不清楚,但发现尸体时却是今日凌晨,像大成宗和天云宗的人一共是五人,现在都消失无踪,不知道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另外都还有几桩事情,还没有通报出来,官家和道宫都急了,下达了封城令,要把这几桩案子查清楚才会开城,……”
陈淮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封城不可能,两百万人都在这城里城外,凡人们都要生计呢,再说了,就算是不允许这么多宗门世家之人离开汴京也不可能,特别是还有大唐、南楚、北戎这些地方来的宗门世家,人家是受邀来观礼切磋的,凭什么不让别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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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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