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乾看出刑天眼神的不满,却道:“我来问你,卷宗上说刘虎是被凶手用花盆砸死的,那他的尸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刺穿伤?”
“这……”刑天迟疑了片刻,还是道:“花盆碎裂,瓷片一时插入了死者身体也是有可能的。”
萧元乾却摇头:“不可能,花盆碎裂后,瓷片是向四面迸溅的,而不会刺入人的身体,就算刺入,惯力也不会刺的这么深!”
“说不定凶手还用了其他凶器呢?”刑天忍不住反驳。
萧元乾指着卷宗道:“可是你的卷宗上,只写了花盆一种凶器。”
“这……”刑天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什么都解释不出。
萧元乾也没给刑天解释的机会,继续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死者身上的伤口是被花盆碎片刮伤的,那为何柳青云身上没有任何刺伤呢?他们二人当时撕打在一起,没有理由碎片只刺破刘虎而不刺破柳青云,这是疑点一!”
“还有疑点二。”
刑天惊讶道:“还有第二个疑点?”
萧元乾点头道:“是,你们卷宗上说,刚到案发现场时,死者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们后花园周围的摆设却没粘到一点血迹,这也非常不合常理。”
“您的意思是……”刑天追问。
萧元乾指着卷宗道:“很简单,两个人撕打起来,而且还闹出人命了,这就说明他们肯定是以命相搏,血啊,碎肉啊肯定迸溅的到处都是,为何只有死者身上有血,周围的花园没有被迸溅到一点呢?”
卷宗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柳青云和刘虎是在后花园发生的争执,周围的花坛距离他们不过一尺。
距离这么近,却没有迸到一点血迹,这难道不奇怪吗?
刑天也是个老捕快了,听到萧元乾这提醒,当即意识到了问题。
他立刻道:“然后呢!”
萧元乾道:“第三个疑点,卷宗上说你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香炉,却没有追查这香炉中燃的是什么香。”
刑天不服气道:“殿下,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很多人家都会在花园中点香,都是为了熏蚊虫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怎么知道这就和案件没有关系呢?”萧元乾问道:“万一这香炉中装的是迷香呢?”
轰隆!
刑天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是啊,若是香炉中真有迷香,那这案子可就不是他们判的那么简单了!
萧元乾见刑天惨白的脸色,淡淡道:“而且这案子牵连的人可是是我大夏柳将军之子,你们这么草率断案,万一以后柳将军回来查出了什么,你邢捕头能担得起柳将军的怒火,还有我大夏的怒火吗?”
这话一出,刑天的后背更像是被汗水打透一般,六神无主。
萧元乾见此勾起嘴角,提醒道:“我在牢房中曾询问过嫌犯柳青云,他说在和死者撕打之时,闻到了一股异香。”
“异香?”
刑天头脑快速思考,随后又联想到那香炉,激动的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小人确实在刘虎的尸体旁,发现了一道香灰,但是当初天黑人多就没多注意,但是……”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这香灰真和此案有关系吗?”
要知道迷香可是禁物啊!
谁有这个胆子!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