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列车驶入了基辅火车站。
“军长同志,”维克多招呼还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我们到基辅了。”
罗科索夫斯基睁开眼睛,坐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这么快,就到基辅了。”
两人收拾好行李下车,在站台上等待来接车的人。
一个小男孩在站台上奔跑着,脚下一绊,就直接摔倒在维克多和罗科索夫斯基两人的面前。
维克多弯腰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帮他掸掉裤子上额尘土,关切地问:“小朋友,有没有受伤?”
小男孩仰头望着维克多,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您,指挥员同志。”
维克多和小男孩对话时,没有注意到一名把胳膊挂在胸前的少校军官从身后走过,假如他此刻恰好回头,就能认出这位军官就是上次从戈夏城逃走的德国人。但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小男孩早不摔跤,晚不摔跤,恰巧就是加比亚宁经过时摔跤,转移了维克多的视线,从而导致这名勃兰登堡的军官,顺利地进入了基辅。
维克多和罗科索夫斯基两人在站台上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名上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来到两人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试探地问:“将军同志,请问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没错,我就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给了对付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反问道:“你是司令部派来接我的人吗?”
“是的。”上士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正是前来接您的人。”
罗科索夫斯基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随后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只有我一个人。”上士把身子侧到一侧,向罗科索夫斯基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军同志,车就站台外面停着,您请吧。”
汽车把罗科索夫斯基和维克多两人送到了拉达大楼外,司机对两人说:“将军同志,到地方了。”
罗科索夫斯基向司机道谢后,与维克多一道朝大楼走去。
谁知刚走到了大楼的门口,却被执勤的军官拦住了:“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奉司令员的命令,到这里来接任新的任务。”
“将军同志,”执勤军官客气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方面军司令部如今不在这里了,看样子,您是白跑了一趟。”
“军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皱着眉头说:“那你能告诉我,如今方面军司令部在什么地方吗?我接到的命令,是到方面军司令部报答,如果连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去报到?”
执勤军官迟疑了一下,随后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司令部的确不在大楼里了,他们已经迁到了第聂伯河东岸的布罗瓦雷,您可以在那里去找他们。”
罗科索夫斯基向军官道谢后,叫住了那名准备离开的司机,让他送自己去布罗瓦雷:“司机同志,麻烦你送我们去布罗瓦雷,据说方面军司令部的新指挥部就在那里。”
司机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把您送到这里来。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我没权送您去任何地方。”
维克多见到司机如此冥顽不灵,心里不免有些生气。他走到司机的面前,直截
了当地问:“司机同志,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接到去车站接将军的命令?”
“昨天,昨天下午。”司机回答说。
“那方面军司令部又是什么时候转移的呢?”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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