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立刻抓捕马屿?
张庸其实想不明白。或许是李伯齐另有安排?
毫无疑问,马屿就是叛徒。是他出卖了阎广坤。他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军统的家法,是没有饶恕可言的。
然而……
现在还不能动他。
非常不爽。
马屿又在当铺里面,不知道和日谍商量什么,迟迟没有出来。搞得张庸没办法动手。
难道就在这里一直等?傻傻的等?
当然不是。
看看时间,张庸决定去找
“我叫裘天来。从天津卫来北平发财。正好遇到你。这就是缘分啊!”
“你想造反?“
从来都没有见过用榔头威胁别人的。谁能想到,榔头居然那么可怕?
这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家伙,一旦用力,是能够将天灵盖都砸碎的!
“我给,我给!”中年人哭丧着脸。
“八嘎……”
上手铐。上麻绳。五大绑。
而且,还是直接杀招。
“下来!”张庸摆摆手。
他的隐藏身份,是和日本人无关的。
别人清朝时候的银票,都能全国通存通兑。就你们保商银行的不行。只能华北挣钱华北,一分别想带回家。搞得老子那么多保商银行的银票,却一点都不高兴。
说这边是蓝海。真的没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不能全国通用?为什么只能在华北使用?啊啊啊,搞个银联不行吗?
这是什么东西?
传说中的吹针?
知道是日本人,还敢抢劫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结果,吴六琪上去,一把将他拽下来。然后将他推搡到小洋房里面。
委座的话在这里也不好使。
“不要这么没有同情心……”
“丑陋的支那人……”
要命。这些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居然随身带着那么大的榔头?
然而,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中年人立刻三连。忙不迭的叫起来。
张庸对中年人说道。
他身上有枪。但是,他不敢轻易开枪。
张庸拔出匕首。将日谍尸体按倒。直接趴在地上。然后踩上一脚。
然后努努嘴。吴六琪上来,将陶文瑞打晕。然后拖走。
“我,我叫陶、陶文瑞,是,是……保商银行的董事……”
看来,这些日寇也不咋的。五个人挤一辆车。
“八嘎……”
其实不用找。这头肥羊刚好从旁边路过。同样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尖头的。没看清什么牌子。
在天津卫,他带着队伍和日寇宪兵大打出手都无所谓。甚至掷弹筒都动用了。可是在这里,却不敢轻易响枪。否则,可能会惹来源源不断的士兵。然后就很难解释了。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五个小红点就出现了。
动手!
非常不爽保商银行的银票。
中年人始终不动。好像是要做钉子户。
然而,他的意识很快消散。
生气。
忽然看到哑巴拿出一个小针筒。
日寇也是头铁。十分自信。五个人就想要包打天下?
好嚣张……
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直到日谍再也没有力气叫唤为止。
“车上的,我们已经拿到了。但是太少。只有几百大洋。”
人要。车也要。
“八嘎!”日谍暴躁的回答,“你敢问我们日本人要钱?你是谁?我告诉你,我是松井公馆的人,你识趣的赶紧滚!”
中年人的脸色顿时绷紧了。
安排埋伏。
唉,这些潜伏在北平的日寇,就是水平高啊!
你看,都不用动手,就自动自觉的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大家都省事。他喜欢这样的。
张庸手里的榔头太可怕了。
“我给!”
张庸好奇的看着对方。这个吕小布,不会是万筒吧?
他一条大鲨鱼突然杀进来,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爽!
“我,我,我要打电话……”
在要命和要钱之间,他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我,我……”
完全不拿日本人当回事啊!
啊……
“打完了,打完了……”
“你们是谁?伱们知道我是谁吗?”
张庸立刻挥挥手。带着人围拢上去。
那……
“车上……”
“别打!”
“是,是……”
去死吧!
“呃……”
“你是日本人。”
明白了,原来是开车接小蜜来着。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对方会直接动手。
那些假冒中国人的日寇,如果因为开枪被抓住,估计也很难脱身。
曹孟奇于是一巴掌切在女人脖子后面,将她打晕。然后带走。
换了其他人,当场就被按住了。根本没办法反抗的。可是,这个日谍居然支撑了好几下,楞是没有被按住。
“你们想要打劫?”
“没有拿钱?”张庸有些不高兴了。
手痛了。这才悻悻的住手。
能不伤心吗?能不委屈吗?
奇怪……
搏斗。
“啪!”
不久以后,从小洋房里面出来一个女人。打扮的枝招展的,颇有几分姿色。
发现他们进入两百米距离以后,开始放慢车速。
陶文瑞暗暗鄙视。越发相信这个“裘天来”就是混道上的。
这里是北平。不是天津卫。
我要钱……
然而,日谍终究是只有一个人。扛不住曹孟奇等五个人。
在女人上车的瞬间,曹孟奇和吴六琪从旁边杀出。
张庸这才慢悠悠的上前来,好整以暇的问道:“钱拿来了吗?”
处座在这里上不得了台面。
举起望远镜,看看是什么车。发现是一辆最常见的黑色雪佛兰小汽车。车况还可以。
“啊……”
“忘记问了。阁下是哪位?”
那几个漂亮的姑娘都走过去了。哎。真的不错。还是大城市美女多啊!
“下车!”
怎么可能……
张庸暗暗皱眉。这个哑巴。到底是学会了多少邪门的功夫?
旁边自然有人将中年人的手掌按在茶几上。将手指敞开。
中年人额头冷汗直冒。
张庸静悄悄的带人靠近。
“啪!”
这里是北平。不是其他地方。一旦开枪,很容易惹来大量的士兵。场面无法控制。
“别……”
将带血的匕首在日谍衣服上擦干净。
没办法,别人是日本人。此时此刻的日寇,失礼如日中天,所有人都是野心膨胀,怎么可能服输呢?
于是继续暴揍。
背后也全部都是冷汗。被吓的。真的。
五个打一个。
陶文瑞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去打电话!”
“你,你们……”
默默监控五个日寇。
当然不是在旅社内部了。
陶文瑞暗中想要通风报信。
陶文瑞一边打电话,一边眼角悄悄注意张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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