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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3章,菊花的刺(1 / 2)

牟田岬死了。

他拒绝治疗。

事实上,三棱刺的伤口也无法治疗。

至少,在这个年代很难。

当张庸提到豚机关的钱财,他终于是彻底绝望了。

雍仁太疯狂了。

张庸比他还疯。

牟田岬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眼看张庸玩的越来越恐怖,牟田岬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继续跟随,

“你们不会得逞的……”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张庸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得不得逞,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又不是日寇。

我只是想要挑起你们日寇内部的纷争,让你们狠狠的互相残杀而已。

冥顽不化。

死有余辜。

“拖出去。扔水里。”

“是。”

“噗通……”

牟田岬的尸体被扔入江水当中。

江水滔滔,很快将它带走。它的痕迹随即湮灭。

牟田岬死了,和其他豚机关的人就失去联系了。

这是唯一的麻烦。

但是,张庸也无所谓。他准备顺流而下,扫荡长江。

只要是在江面上的日寇,发现一个,抓一个。无论是隐藏的日谍,还是公开身份的。全部抓起来。

用谁的名义?

谁合适就用谁的。张庸。和歌山浪荡子。无缝切换。

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

货船上没有电台。

有人,有武器,有大洋,就是没电台。

牟田岬是豚机关的机关长,怎么会没有携带电台?他是怎么和其他人联系的?

“报告!”

有人上来。

却是烟土找到了。数量极大。

张庸下令全部搬到货轮上。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秘密销毁。

不知道全部拆散了,扔水里,会怎么样?

江水能销毁烟土吗?

好像不行。

需要石灰。

忙碌。

搬运。

很快又是晚上。

终于告一段落。

“安达君……”

张庸注意到安达二十七一直在沉默。

这个家伙,是被吓到了?

好像也没什么。

不就是篡位吗?

我们华夏几千年,都上演过无数次了。

你们日本人也不是没有上演过。有必要那么紧张吗?真是的。你看我张庸就一点都不紧张……

确实,安达二十七是越来越感觉不安。

主要是没想到,这個张庸,凶残得没有边界。杀自己人如宰猪狗。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被张庸发挥到了极致。

任何不愿意效忠雍仁的,都会被无情杀戮。

如此极端。

焉能不怕?

“如果成功了,我就是织田信长。”

“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信长之野望吗?”

“什么?”

“现在都已经出到第十五代了。”

“什么?”

安达二十七表示迷惑。

完全没听明白张庸是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

织田信长?

张庸是要做织田信长吗?

织田信长的十五代传人?

从织田信长死亡,到现在,过去了三百多年,传承十五代,好像时间刚刚好?

不明觉厉。

张庸居然是织田信长的后代吗?

他是要重振织田信长的荣光吗?

咦?

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雍仁殿下又是什么角色?天皇?傀儡?

浑身一激灵。

急忙打住。再也不敢多想。

事已至此,熬一天算一天。

“滴滴!”

“滴滴!”

忽然,电台有动静。

安达二十七急忙拿起耳塞,开始收听。

张庸沉默,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安达二十三就将电文翻译出来了。

“是伊甲贺年回电了。”

“什么内容?”

“我正前往重庆。克日即达。”

“哦?”

张庸眼神一闪。

伊甲贺年来重庆了?还是在路上?

有点可惜,完美错过。

不,等等。

或许可以半路上将他拦截了?

他是有标记的。如果是出现在自己身边700米半径内,都会有提示。

恰好,长江水道,半径好像没有700米那么多。

尤其是从万县到宜昌一带,长江航道都是相对狭窄的。最窄处只有一百多米。

这一段,就是著名的长江三峡啊!

好。

就在这里堵他。

伊甲贺年乘坐的船只,很有可能在万县靠岸。

逆流而上,刚刚爬完长江三峡,肯定需要歇歇脚。自己在万县守株待兔,就能捞到伊甲贺年。

又或者是,捞到其他所有往来的日谍。

发现一个,抓一个。

抓一个,威逼一个。

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全部干掉。

“大人……”

“大人……”

得,外面传来娇滴滴的呼叫。

却是那些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姑娘又来了。还真是热情似火。

好吧……

那就……

挑选几个自己喜欢的。

稀里糊涂……

恍恍惚惚……

随乡入俗。极尽荒唐。

什么肉苁蓉、海马,很快就被糟蹋完了……

忽然地图边缘有提示。

有红点。有标注。查看。发现就是伊甲贺年。于是抖擞精神。等着对方来到自己身边。

果然,伊甲贺年乘坐的船只,也在万县码头靠岸。他自己也离船上岸。准备活动活动。

忽然看到张庸。

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站在阳光下。

斯文。

儒雅。

但是伊甲贺年的心脏,却是瞬间收缩。

下意识的捂着手里的褡裢。那是他好不容易才筹集到的一点经费。眼看又要保不住了。

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背后是江水。

除非跳江。

意识凝结。

勉强挤出一点点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

“我们又见面了。”

张庸亲善友好的上来。礼貌的拿走对方的褡裢。

真是辛苦了。筹集经费真是太艰难了。所以,这种事,以后就不用你来做了。

我们还是一起合谋,去抢别人,这样比较快。

伊甲贺年不愿意松手。

结果……

被张庸强行掰开手指。

最终,褡裢拱手让人。

伊甲贺年忽然鼻子一酸。蓝瘦。香菇。真的。

好委屈……

凭什么……

为什么又会遇到伱。

“伊甲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说过,要请我去札幌吃石狩锅的。”

“可是……”

伊甲贺年眼睛还盯着自己的褡裢。

那是他几个月的心血啊!从来都未曾离身。直到现在。越想越是心痛。

“伊甲君,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

“其实,之前,我一直对你隐藏了身份。”

“什么?”

“我其实是秩父宫雍仁殿下的密使。我本名叫流川枫。我有两个掩饰身份。一个是和歌山大熊家的浪荡子,大熊庄三。一个是华夏人复兴社特务处的,张庸。”

“纳尼?”

伊甲贺年当场石化。

整个人仿佛变成了石雕。连呼吸都窒息了。

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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