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内,
贾母说完话也是一脸的遗憾之色。
所有人都是心思各异,只有贾母还是真心维护贾家的声誉的。
贾母虽然说话有些焦急,但是并没有真的慌乱,想必也是知道洛云侯府不会太过撕破脸面。
就是看看到底是何意思,在想办法讨价还价,看看怎么办才好。
王氏闻言,含蓄一笑,突然向张瑾瑜这面转过来,问道;
“瑾瑜,你说怎么办?”
张瑾瑜喝着茶也当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吃着糕点,看着地上铺的纯羊毛地毯,应该是羊羔绒的那种,还有贾母身后的一幅巨作,日出迎客松,实在是有意境。
还想着回去把自己的屋子怎么装饰一番,也来点上档次的物件,也堕落堕落,享受下封建特权的腐败。
愣是被一问,
也是知道母亲想借着自己的嘴说话的,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老太君,此事就没有荣国府的事,就是宁国府贾珍给本侯难堪,而且本侯还怀疑他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马上就要京城大比了,这下作的手法可就来了。”
张瑾瑜想了想又道,
“既然老太君发话,也不得不退一步,看样子宁国府那么豪气,本侯就按贾珍说的,十万两银票,本侯就不再追究,但是仅限这次,下次还要出头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张瑾瑜毫不客气,直接要钱要好处,甭说其他的,一看贾家这两个国公府那么大的家业,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宅子,十万两银子还不是九牛一毛,也好补充补充自己小金库。
张瑾瑜这还嫌弃自己要银子要少了呢。
看到洛云侯如此财迷的样子,贾母也是一愣,这关外缺银子。
贾母听了有些皱了皱眉头,看到老太君的模样,王氏就紧接着跟着说道;
“老太君,您看这孩子还是那么固执,我们娘俩从关外来,也没有得罪人,不能只对我们孤儿寡母欺负吧,您说是吧。”
王氏此话一出,也是暗藏讥讽,话中有话,字字如刀的暗示,但是说的大方,铿锵有力,引得荣庆堂内举座皆惊。
这话的可不是乱说的,更不能传出去。
贾母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家人是知道自家的事,外面虽然光鲜无比,内里公账上的余钱可不多了,但是珍哥儿既然如此说了,想必也是有些底气的,要是这话传出去,那再闹下去贾家百年的公侯脸面可就没了。
既然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就怕还有其他要求,贾珍也是固执的性子,先谈谈看。
贾母就露出笑容,王氏和张瑾瑜对视一眼暗道成了,就听到;
“也好,那就依了洛云侯所言,让宁国府珍哥儿赔你十万两银子,此事不再提,我也会交代他的,王夫人刚刚说的话也有些严重了,虽然之前有些误会,但毕竟是有些姻亲的,哪能做出那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此话万万不能乱说的,以后两家要多走动走动。”
王氏也是点头顺从道;
“老太君说的是,贾家在京城有嫡出两房带领着其余六房贾家族人,有几千口之多,也是传闻老太君治家有方,处事公平,为贾家的定海神针,果然是名副其实,王氏也是佩服不已。”
既然解决大部分问题了王氏自然不会揪着不放,各退一步让一让,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杨寒玉在么想的,按理说这事王家几女就可以谈,可是相反贾家的二位媳妇没一个开口的。
就是李纨也在那默不作声,时不时的用眼神瞄过洛云侯的脸庞,而洛云侯也是被李纨所吸引,毕竟是大家闺秀,那种气质和身段,一般女子还真没有,当然也只是偷偷的观察着。
贾母看谈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也不好明说,既然事情谈妥了也不拖延,就吩咐道,
“凤丫头,你辛苦下,再跑一趟,去宁国府找伱珍大哥把事情说一下,从他宁国府账上拿银票过来。”
“是老祖宗。”
王熙凤直接起身就往门外走,而后屋内二太太就在那让着喝茶,李纨在一旁递上瓜果点心,堂内忽然是一片祥和,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之感。
张瑾瑜也没有多话,不断地打量四周,自己可是非常好奇贾府的奢华布置的,红楼里可把贾府夸得跟一样。
摸了下身下的椅子都是梨木做的,那个糕点还有水果,水果自是不必说,大冬天只有富贵人家的地窖存储,主要是那个糕点绝对是宫里出来的,口味和后宫聚仙楼自己吃的味道一模一样,要说在外面买的,不太可能,只能是宫里御膳房做出来的,这贾家能把这个端出来招待,不简单啊。
而外面,
王熙凤带着平儿就离开了荣庆堂,往宁国府走去。
路上平儿就问道,
“奶奶怎么样了,事情谈妥了没有?”
王熙凤毫不在意的说道,
“早就谈好了,我们没事,银子退了,可是宁国府要陪十万两银子,人家洛云侯才肯罢休。”
平儿听到十万两银子,也是惊讶的叫了一声,
“啊,奶奶,这么银子,这可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还不是他贾珍自己说出十万两银子买人家婚书的,这事既然说出口了,必然是有的。”
二人说话间已然进了宁国府,就不在讨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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