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闻鸡鸣之声起身。
金陵码头卫军大营,
楼船之上,
林黛玉睡了一宿,早已经好了大半,挣扎的想起身,帘子外兰月儿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看到林黛玉坐起身,拿过床头的狐裘给披在肩上,笑着问道,
“妹妹怎地不多睡一会,昨日起烧,可把侯爷和老夫人吓坏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林黛玉看着陌生的地方,方才想起是在船上,看着身边的丽人,是昨夜的那几位姐姐其中的一位,想必不是外人,腼腆的点了点头,
“好多了,姐姐,侯爷可还在?”
兰月儿抿嘴一笑,调笑的说道;
“怎么,妹妹想郎君了,”
林黛玉脸色一红,喃喃不语,兰月儿知道林丫头脸皮薄,不在调笑,
“行了,郎君睡在隔壁,想必还未起,要不然妹妹再睡一会,等会再起来洗漱,我们一起用膳,可好?”
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含着,恰似要出来一样,兰月无法,只得同意,
“行,那起来吧,雪雁,你进来服侍你家小姐更衣。”
说完,媚眼含笑。
张瑾瑜咽了下唾液,火气上涌,一把抱住秦可卿,
里间,
“进来吧,那丫头怎么起的如此的早,不多睡一会。”
林黛玉道了声谢,小口吃了起来,倒是掩盖了中药的苦味,几人吃完,王夫人让其婢女收拾,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王夫人对谷子香的医术现在是深信不疑,有好处自然是忘不了她二人,子香听了,也没多话,高兴地一溜烟的跑回内堂告诉晴雯了。
看着面前的苦药,林黛玉一脸苦涩,可是不敢不喝,只得忍住,把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张瑾瑜站在船舷走道内,伸了个懒腰,见到人走了,返身又回了舱内,见到秦可卿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穿着衣衫,走过来想帮着打理,哪知道刚伸手,被秦可卿玉手拍打,推了出去,
“郎君不必如此,奴家自会穿衣。”
雪雁在床前扶起林黛玉,帮着更衣,兰月儿无奈,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到了老夫人的侧卧帘子外,
“老夫人,林家小姐已经起来了,如今在更衣洗漱。”
张瑾瑜拿过衣衫披在身上,正在穿衣服,门外响起了宁边的声音,
管家也不敢耽搁,应声而去,只有堂内的黄如泰面无人色,恍然知道大难临头一般,再也忍不住,起身疾步出了府邸。
“咳咳。”
王夫人自然是见到了林黛玉的不情愿,见到小丫头还很听话,夹了一点咸菜过去,让其换换口味。
而张瑾瑜自然是记得昨日的承诺,当然也相信谷子香的医术,一晚上也应该缓过来,玉儿那性子今日必然是要去的,只是昨夜有些劳累过度。
张瑾瑜下了床,穿好衣裳,系上腰带,拿过宝刀挂在腰间,又缠了发髻,打理好之后,打开舱门。
“回家主,千真万确,洛云侯的大军乘坐的水军船队,昨日就到了金陵码头,而且另外的腾骧卫禁军骑兵,昨夜押送苏州鲍家上下老小,进了旧宫地牢,老爷咱们怎么办?”
“姐姐,玉儿想起来,今日侯爷答应要带我去寒山寺,把父母灵牌供奉于内,希望他们早日超脱,我。”
直奔苏金凯的府上而去,到了苏宅,也没要门房管事通传,带着人冲了进去,门房管事也是阻拦不住,在后面喊道;
张瑾瑜一愣,只得放开秦可卿,让其快点穿衣准备着。
段宏捏着一片云糕放入口中,又喝了口茶水,也不细品,咕嘟一气,一饮而尽,尽显豪气。
苏金凯坐在西边,不断地给坐在东首的段将军倒茶添水,招呼着侍女不断地,上一些糕点水果。
“段将军今日怎么空闲,想到来小人府上,真让小的府上蓬荜生辉啊。”
苏金凯陪着小心,笑着说道;
“做得好,银子多了也烫手,不如给弟兄们来点实惠,今日,你让老段也别闲着,让他派人给苏金凯和四海钱庄大掌柜带个话,船上还有那么多古董字画,金银玛瑙,让段宏想办法,让四海钱庄给收买了,倒是给的价格翻倍,要现银。今日你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带上两营人马,陪本侯去寒山寺逛一逛。”
说完转身带着亲兵下了楼船。
秦可卿感到了郎君的异样,脸色羞红,哪里肯在白天如此,双手撑着胸前,忙道;
“今日你不是要去寒山寺的吗,过了时间,早香可就没了。”
“速备马车,老爷我还是要再去苏金凯的府上一趟,怎么说那么多年,给他当了忠狗,如今危难之际,他要是不拉着我一把,那就鱼死网破。”
哪知道林黛玉摇了摇头,不想再睡,抓住兰月儿的手,问道,
也不等几人,
起身就走出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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