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府,
林州县城之外。
看着一脸神秘笑意的左统领,右护法也收起笑容,回想了一下白莲教分舵的汇报,南边定州和赵州已然被攻下,并且乱民合围了林岳府城。
具体情况也没有说明,不知道出了何事。
要是乱民,那速度也太快了,必然是有人早就准备了,难不成和自己一样,想到这就想到了太平教的人,心中一震,必然是他们,试着问道,
“左统领,您说的不会是太平教的人吧?”
“不愧是白莲教的鬼才啊。确是他们,如今在两县已有数万人的队伍了,到了府城怕是翻了一番,再攻下府城获得了武器铠甲,怕是真的能腾出手来了。”
左统领也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是能人辈出的地方,本以为走了白莲教,没成想还有太平教,大武看来是气数尽了,合该如此。
“多谢左统领告知,不过左统领可否告知太平教那边何人为首?”
“右护法应该很熟悉,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他来了京南!”
“竟然是他。”
应先才有些惊讶,是老熟人了。
左凌笑了一声,然后一抱拳说道。
“白莲教弟兄们,我等告辞,弟兄们,卫州,走,驾。”
“驾!”
一阵马蹄声,左凌干脆利落的吆喝一声,骑着马领军北去,看着远去的黑衣部众,藏在人群里的教主白水月走了出来,应先才见了施了一礼,
“参见教主,教主,怕是我们的计划要变一遍了,三家都在京南怕是不够分的了,”
“没想到啊,前太子的人都来了,说明前太子活的好好的,太平教之人也是胆大,中原腹地也能来参合一把,楚教主倒是惊才绝艳之辈,确实是不够分的,既然你把陈州让了出去,那就是放弃了林山郡城可对?”
白水月早就对此地熟记于心,早年间的教众尽皆来于此地,只是此地干涸,粮草不丰,所以年年饥民众多,传教自然是好地方,
应先才露出笑容,回道,
“教主英明,既然他们两家都来了,那就要分担压力,看样子左统领和楚教主有了合作,南边归太平教,北边归前太子,所以我等只能往西北去了,只要打下汝南重镇,漕运河西之地尽皆是我白莲教地盘。”
白水月想了想了,是好办法,可是汝南的魏湘平和段中山实在不好相与,有些担心问道,
“汝南重镇连接要冲,怕是不好打,那为何不南下呢?”
“教主,南边穷山恶水,蛮子多,我等实在不好传教,只要打下了汝南,北上西河郡,那里山多,水多,藏身之地又多,来再多的官军也不怕,进可攻,退可守,把白莲教的名声打出去,教主,到时候天下何人不识君,至于说汝南重镇不好打,那就拿人命堆,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了,老教主就是心软。”
右护法一脸阴狠之色,这次那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即使那些百姓死完了,也要把汝南打下来。
白水月没有回话,闭上眼睛轻声说了一句,无生老母保佑,
“右护法,就按你说的办吧,教中弟兄们,想必饥渴难耐了,把城内所有大户人家抄家,然后斩首示众,收集粮草,立刻北上钦州,最快的时间拿下,等林山郡城那边的信,只要郡城陷落,即刻集结教众,裹挟百姓强攻汝南。并且派人联系西河匪徒南下夹击。”
“是,教主,属下必不负所托,弟兄们,集结人马,把林州所有大户人家拉出来斩杀。”
“是,护法。”
而后大批的白莲教义军就蜂拥冲向林州县城,对着城内富户和大户人家,烧杀抢掠,稍有反抗就是一刀砍过去,大批的官绅富户在城内哭喊,企图求饶性命,可是白莲教的教众都是穷苦百姓,早就杀红了眼,哪里管那些,都是抢了再说,片刻,城内就是一片炼狱。
见到城内惨状,还有哀嚎叫喊声,白水月闭上眼睛,默念白莲经意,似有超度之意,右护法也是有怜悯之色,可是今日要是仁慈,死的可是教中弟兄们了,所以面色不曾改变。
北边的官道上,
没走多远的左凌,护着马车队伍,听到身后城中的惨叫声,马车里的小太子周玉民不禁有些惊吓,撩开车帘看回去,只见城内火光冲天,惨叫之声传之甚远,一脸的不忍之色。
“左叔叔,不是说白莲教救苦救难的吗,怎么也在城里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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