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市坊,
友来酒楼三楼包厢,秦业安稳的坐在一旁,拿起筷子夹了菜,慢条斯文的吃着,虽未明说,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见到店小二神神秘秘的样子,大感兴趣,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问道,
“那你说说,我们应该知道些什么,难不成他们今日恰巧家中有事,就不来吃饭了,或者饿肚子干活?”
本是玩笑话,可是店小二却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话,
“还是这位老爷考虑周到,您老说的没错,今天还真是家中有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真的要饿肚子了。”
秦业纳闷,不解的看了过去,手中夹菜的筷子也停住了。
张瑾瑜忽然一笑,看着店小二认真的样子,恐怕是夸大其词了,什么事不处理就要饿肚子,还都是恰巧有事,不说你怎么知道的,就是你猜的也太离谱了吧,就有了逗弄之心,问道,
“哈哈,伱可真有意思,那你来说说,什么事那么大,还能在京城饿肚子,”
“回公子,小的和您说,咱这酒楼,主打就是实惠,来此吃饭的达官贵人虽多,可多数还是平常百姓,今个没人来的原因,就是他们都去粮铺采买粮食了,听说天还没亮,都在粮铺门口等待了。”
店小二站在那坦言回道,此言一出,张瑾瑜和秦业满眼震惊,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怎么可能,京城还能缺了粮食,竟然还去抢粮。
张瑾瑜哪里肯信,皱着眉问道,
“你所说可是真的,都去买粮食了,这是为何?”
“回公子,您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夜,京城京仓失了火,烧了大批的粮食,此事都传遍了,今早,酒楼去粮铺采买粮食的人,回来说,各粮铺的粮食价格可是平日的三倍之数,还有限额,所以您说,要是现在不多买一些,存储粮食,恐怕真的要饿肚子了。”
说话间,店小二还有些后怕,还好此地东家实力大,虽然没见过背后东家是何人,可是知道掌柜他们不简单,今早就一车车不知哪里运来大批的粮食,不然真怕跟着自己后面,一起来的同乡,在此当伙计没饭吃。
“行了,此话就不要乱传了,赏你的。”
“谢公子赏。”
接了碎银子,店小二不再停留,带着伙计下去了。
而后,
张瑾瑜又给岳父秦业,亲自添满了茶水,然后递过去筷子,
“岳父,别想这些事,无非是昨夜的大火,被有心人利用了,至于说粮食,府上庄子产的粮食都吃不完,来尝尝这个。”
说完,还给岳父亲自夹了菜品,放在秦业面前的碗里。
秦业知道女婿的好心,不让自己掺合在里面,担惊受怕。
看着碗里的羊肉,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夹了起来,送入嘴中,不说别的,就这个香料,也不知道是哪的,真是入味。
吃完后,喝了口茶送送口,赞叹道,
“果然还是这个口味,自从吃了侯府酒楼的饭菜,再吃其他的,感觉不自在,你刚刚说的,老夫也是明白,知道其中的厉害,你也不要担心于我,老夫在工部,如今落得清闲,哪里有功夫管他们那些屁事,勾心斗角无非就是内阁之人,想来是为了首辅之位。”
秦业对朝堂之事毫不客气,直接把此间厉害之处说了出来,可是张瑾瑜听到好奇,按理说文官现如今不该是稳固地位,为何要如此相斗,或者说窝里横呢,一个首辅之位,难道,咳!确实有点重要,只是现如今内阁首辅那个叫啥来着,一直没有作为,所以显不出来,可是哪里都少不了他,这也算个老狐狸了,
“岳父,今个来看,吏部尚书的门生可不少啊,要不是皇上偏向顾阁老,今日恐怕户部少不了就有人倒霉了,至于说内阁首辅,小婿就没见过他怎么说话,这是为何?”
“哈哈,你想要他说什么,还能像礼部尚书那样争强好胜,做了七年的首辅,无非是传声筒罢了,现在年岁大了,可随时告老还乡,所以内阁为何要争,还不是为了首辅之位,所以这不就乱了,不过他们一乱,
听到岳父的解释,张瑾瑜心里就有了谱,还不是权力闹得,看着满桌子菜肴,胃口大开,不再想着此事,喝口茶,拿起筷子就陪着秦业吃了起来,过了半饱之后。
忽然想起李纨交代之事,想为贾兰要那个恩科的举荐信,差点就忘了此事,按下心思,放下筷子,随口问了一句,
“岳父,小婿有一事相求,您恩科的举荐信可是用了没有?”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自然是没用的。”
秦业年岁大了,也吃不了多少,无非是浅尝则止,腹中见饱,也不能多吃,听到女婿的问话,有些诧异,怎么问起了此事。
张瑾瑜张了口,斟酌再三也不好开口,不知怎么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尴尬的坐立不安,难道说是把寡妇睡了,再送她儿子造化
好似看出了张瑾瑜的囧态,秦业笑了一下,笑道,
“行了,必然是哪个子侄辈问你要的,正巧,老夫早就随身带着,本就是为那些同僚准备的,今个就便宜你了,给。”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张瑾瑜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工部员外郎的推荐信,有些感动岳父的理解,收入怀中,
“谢岳父大人,此事是小婿答应别人了,受人之托所以才为难的,这个是给荣国府二房长孙准备的,”
“嗯,荣国府,不会吧?他们随便哪里都能出一个推荐信吧,这是为何?”
秦业有些不解指了一下张瑾瑜怀里,按理说荣国公府的贾政,贾赦都有条件写,更别说国公府还是可以举荐的,为何不用。
张瑾瑜凑过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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