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诏狱,
随着小吏的被杀,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怎么会这样。
侯爷说杀人就杀人,眼都不眨一下,丝毫不顾忌朝廷法令,就是柳千户心里也是一寒,早就听说洛云侯对待自己人照顾有加,对待外人狠辣无比,今日一见果然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沈中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吏,腹中有些不适,强忍了下来。
看着满脸冷色的洛云侯,这才知道,侯爷平日里虽然和善,可还是那个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可京城好多人都忘了啊。
张瑾瑜坐在高台上,看着如此血腥的一面,也是有些不喜,杀得也太暴力了,不知道悠着点,不过效果还可以,被吊着的田方正,惨叫声也小了很多,接着,往后看了一下,不少看不出官职的小吏,都是打着哆嗦,低着头跪在那,只能排着队来了。
“来人呐,最后一排那个人,拖过来,本侯问话。”
“是,侯爷。”
两位皇城司近卫,直接走到最后排,把侯爷指的小吏拖了过来,此人见得是指了自己,面色瘫痪,一股尿骚味传来,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拖到前面,那味道太冲人了,张瑾瑜捂着鼻子,问道,
“本侯问你,你可知道”
话还没问完,此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开始胡言乱语,
“哈哈哈,我才是侯爷,我说了算,哈哈哈.”
沈中新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侯爷还未审问,就已经杀了一个,疯了一个,要是再来几个人,怕不是出了乱子,这可怎么办,有心阻止,可是又无从开口,事关户部生死,只能狠下心。
张瑾瑜也有些傻眼,没想到此人那么不经吓,还没问话人就疯了,这样子虽然看不出来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本想解决此人,可是跟一个疯子认真,失了脸面,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
“来人,把他送回去关起来,真晦气,”
“是,侯爷。”
皇城起的人过来,把此人踹了一脚,然后拖拽了回去。
剩下的官吏,早已面如人色,吓得冷汗直流,此时,就是户部郎中崔德海,也是不得不站出来,在这样下去,保不准谁失了口,
“启禀侯爷,下官有话要说。”
还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审的张瑾瑜,看到有人说话,就抬眼看了过去,见到是领头的一位官员,面生也不认识,就问道,
“你是何人,是何官职?”
“回侯爷,下官乃是户部委派,京仓郎中崔德海,负责京仓的主官。”
崔德海此时也是壮着胆子回答,不管如何,还是想着法子圆过去。
张瑾瑜坐起身,看着堂下之人,临近五旬的男子,颇有些文人特有的气度,一身官袍也是缝缝补补,实为陈旧,就是里面的薄袄,也明显看得出来是旧衣服。
不知道的人见了就以为是清官,就算是清官,此事必然和他有关,沾了这些就不能算是清官了,要是真的没有关系,没有贪银子也不过是失察之罪,罪不至死。
想到了这些,张瑾瑜就有了计较,问道,
“那伱说说,想要说什么?”
崔德海拍了拍身上的官服,义正严词的说道,
“侯爷,您这样审问,不就是严刑逼供吗,如此行事,要是被朝堂知道,恐怕对侯爷不利吧,至于说,官仓之事,下官早就说过,此乃天意,火龙烧仓非人力可为,侯爷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看着人模狗样的崔德海,本以为是个清官,既然这样说了,必然是与他有关,什么火龙烧仓,你要是说神啊,佛啊,没准张瑾瑜还信了几分,整个火龙出来,怎么想的,
“啧啧,崔大人,你胆子可是真大,本以为给了你机会,你说出实情,最多给你一个失察之罪,现如今要是查实你说谎,欺上瞒下,斩立决不说,本侯让你满门抄斩,信不信。”
“你,怎敢祸及家小,实乃小人行径。”
崔德海被洛云侯恐吓,一时间失了心神,张瑾瑜本想再趁热打铁,谁知身后的田方正忽然大喊,
“洛云侯,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不成,这可是朝廷,皇上说了算的,那么多的朝臣,哪里是你一个关外之人所决定的,啊哈哈。”
本还有些动摇的崔德海,眼神一震,回了神,坚定地看了洛云侯,说道,
“侯爷自重,下官说的是事情,清者自清。”
“哈哈,好一个清者自清,本侯给过你机会了,崔大人,如果你说的不实,休怪本侯狠心,”
张瑾瑜怒气横生,差一点就问出了,然后冷眼看了过去,问道,
“柳尘,柳千户,你是没吃饭吗,难道你想自己上去不成。”
看到侯爷忍着怒意,柳千户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回道,
“侯爷恕罪,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说着话,还拿板子自己抽起嘴来,脸颊肉眼可见红肿起来,
“行了,起来吧,派皇城司的人,把这些贪官污吏的府邸,统统给围起来,你要知道,这些官员的府邸,里面的人务必不失一人的都关在里面,柳千户,你好自为之,可明白。”
“是,侯爷,卑职必定不会放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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