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
热烈太阳,渐渐变黑,直到太阳逐渐的没了踪迹,此乃天狗食日罕见景象。
整个宁荣街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宁府门前的篝火,还能照亮周围,忽然百姓中有人大喊,快跑啊,天,没了。
然后就是百姓的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四散而逃,混乱的场面,让贾珍和贾蓉等人,都是呆立在场,心里念叨,仙师果然是神通广大,竟然把太阳都收了。
而马车内的张瑾瑜,暗自爆了粗口,急忙掀开车帘,看着天边,太阳还在那,只是发生了日食,这才放心,刚刚还以为真的是仙师施法给弄没了,开了眼了今天。
可是周围的乱象,让张瑾瑜神经紧绷,百姓四散乱逃,相互拥挤,车边的护卫立刻拿出长刀,紧紧的缩在一起,牢牢的护卫在马车边。
宁边在车外,看不清周围的乱象,紧张的问道,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
张瑾瑜一把抽出背在身后的长刀,喊道;
“所有人护卫在马车身边,立刻回去,不对,往侯府去,然后调兵护卫,再回宫中,胆敢冲撞车架者,杀!”
“是,侯爷,驾!”
马车随即动了起来,周围的皇城司等人都紧握着抽出的长刀,随着马车移动,而张瑾瑜拿着刀就守在车门处。
而车内的武皇周世宏铁青着脸,紧紧盯着宁府门前,显然有了惊惧之色,江皇后脸色煞白,也是惶恐的看了一眼周围昏暗的天色,不知出了何事。
身边矮小的嬷嬷,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袖刀按在手底,包括戴权也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张瑾瑜冲着车外喊道,
“宁边,速度加快,往侯府去,快点。”
“是,侯爷,驾。”
说完,宁边跳上马车,用刀背砍了一下马的臀部,拉车的马嘶吼一声,跑了起来,看着还有些惊惧的人,张瑾瑜安慰道,
“陛下,娘娘,请放心,臣就守在此,必然安全护卫陛下和娘娘回宫。”
可是武皇好像刚刚才回了神,神情激动的说道,
“停车,停车,洛云侯,回去把那个妖道抓起来,他是如何施法的,”
“陛下,现在是安全回到宫中才是首要的,其他的等陛下回宫之后,臣再调兵抓他也不迟,”
张瑾瑜坐在车内也是寸步不让,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妖道,就是江皇后也是紧紧拽着武皇的手臂,颤微地说道,
“陛下,洛云侯所言乃是当务之急,现在情况不明,不可擅动,天地异变,京城必然不稳,朝堂也不知会怎样。”
戴权更是哭丧着老脸,哀求着,
“陛下,大局为重,先回宫中。”
可是武皇不甘心的回头又看了一眼,无奈的离开了宁荣街,天狗食日,我朝历来是没有的,前朝倒是有,可都是大灾大难,怎么会突然如此,想到那个妖道拿出葫芦收取天上的阳气,心底有着惊惧,那么巧。
车队在街道上急行,往来的逃窜的百姓相互践踏碰撞的更多,还好宁边驾车稳当,有惊无险的到了侯府不远处的街道上,
“报,侯爷,前面就是侯府了,”
随即,车内的张瑾瑜精神一震,立刻出声。
“快,回府,调三百亲兵出来护驾!”
“是,侯爷。”
宁边反手拿着长刀跳下马车,飞速的朝着侯府跑去,此时天色慢慢的恢复晴朗,太阳上的暗影逐渐消失,恢复了光明,可是周围街道上,商铺老板紧张的打烊关着铺子,还路边的商贩,倒下的摊子,四散慌乱的人群,还有倒地受伤之人的哀嚎,充斥着京城的街道。
让张瑾瑜握着刀的手也有些发紧,流年不利,出门是真的没看黄历,看着车外的柳千户,说道,
“马车继续走,靠近侯府大门,援兵马上就到。”
“是,侯爷,继续往前,不得停歇。”
然后车队继续往前行驶,此时宁边叶也冲到侯府门前,大喊,
“快,侯爷有令,先锋营调兵三百出府!”
然后侯府侧门,大批的先锋营亲兵冲了出来,原来就在刚刚天忽然黑了下来之后,侯府侍卫校尉脸色大变,立刻召集侯府所有亲兵披甲持刃在侯府门前待命。
此时就用上了,看到正门外的宁边只是孤身一人,立刻脸色大变,失声喊道,
“宁将军,侯爷呢?”
“侯爷,侯爷在后边,快调兵,你在此守好府邸。”
说完,领着出来的三百亲兵朝着奔来的马车围了过去,
“侯爷,兵到了。”
马车内的所有人,看着马车外,有披甲的士兵围了过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能安定下来,
武皇正要说话,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不由伸手按了按马车内的坐垫,方得定住身形,而江皇后也是猝不及然歪倒在周世宏身上,那个嬷嬷则是立刻伸出手,拉着车窗警戒看着车外,戴权则是没稳住身子,歪倒在一旁,落了座倒在车内。
这种晃动的幅度,怎么回事,还没想明白,地面又开始晃动了起来。
张瑾瑜也站不稳了,惊醒过来之后,急忙的扶着马车门框,心里吓了一跳,马车也随着之晃动起伏起来。
其后地面就开始抖动了起来,远处轰隆一声巨响,人都站不稳了,先锋营的士兵立刻结阵稳定身形,相互依托。
宁边脸色大变,喊道,
“不好,是地龙翻身了。“
天子心头大惊,今日如何会这样,抖动持续了一小会,接着恢复稳定,张瑾瑜这才明白是地震,暗道,今日可是倒了血霉了,又是地震,又是天狗食日,不会一会还有什么吧,还是把陛下抓紧送回去,只是回去的这段路,要提心吊胆了。
“陛下,娘娘,暂且宽心,只是地龙翻身,无大事,安心坐稳。”
然后冲着车外大喊,
“宁边,让弟兄们牵马,然后快速回宫,沿途不得停歇!”
“是,侯爷。”
紧接着,宁边朝着侯府跑去,然后带人去了马厩,把战马迁出,多数的战马在那不安的嘶鸣,先锋营士兵费了一些时间才安抚下来。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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