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闪开,”
从皇宫崇文门,直接快马加鞭。
张瑾瑜带着亲兵一路飞驰,在街上横冲直撞,到了东城城门处,早就在远处,看到城门处早已是兵马列阵,严阵以待,而城门早就被兵马司的人给关上,人也是守在了城门处。
兵马司的人,动作可不慢啊。
“吁”
距离城门百二十步的时候,张瑾瑜勒住马,马也翘起前腿,嘶鸣一声,停下飞驰的身影。
这一幕,
一下就吸引了城门处守军的目光。
而在城楼上的守将,不是别人,就是五城兵马司东城同知左安和,此刻左安和一身皮甲,围着披风,搬了椅子,就坐在城楼上,手中拿着长刀当了拐棍,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事。
听了动静,抬头往下看去,一队骑兵威风凌凌的站在不远处,
看着城下之人,有些眼熟,会是谁呢?
“林平,来者何人,过去问问,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告诉他,今日城门不开,让他回吧,等明日再来。”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
城门尉守将林平,在身后应道,也不怪左安和如此说,白天关城门,就是得罪人的活,城内那么多达官贵人,往来商队还有府上大大小小私事,谁没个沾亲带故的,误了事可不就得罪人了,随意在此坐着,除了有坐镇的意思之外,就是此意。
林平则是京城东城门尉守将,乃是兵马司指挥使的人,在此地多年,城门尉可是个肥差,历年来相安无事,今日的事出的突然,心中多是不安,往前走几步,带着人站在城墙上问道,
“来者何人,今日城门不开,暂且回去,等明日再来。”
林平见着来人,骑着上好的战马,而且身后跟随不少亲兵护卫,定然也是权贵,之前呵斥的想法,立刻改了口,可是今日出了诡事,京城不稳,自然是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可擅自轻动,是兵马司何大人亲自下的令,还让五城兵马司同知左大亲人自去城门坐镇,自然是不怕的。
听到话音,张瑾瑜先是瞄了一眼城楼上,有一位领头的人在那说话,再往城门处的守军看去,人虽然不少,但眼前一群懒散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精气神都没有,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老爷兵,守什么城门,
身后的亲兵见到城门处毫无动静,更是出声喊道,
“开城门,洛云侯奉圣命出城,谁敢阻拦!”
张瑾瑜没说话,冷眼看了过去,看着城墙上是何人在此,只是此人面生,没见过啊。
林平在上面询了声,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洛云侯,他怎么来了,洛云侯任三位王府的大统领,好像还有同知左大人家的公子,不就是被洛云侯给打回家的吗,禁军大统领也把左公子训斥一番,赶回了府上静养,这。
“侯爷,稍等一下,我家大人在此,末将给您禀告一声,”
也不等张瑾瑜说话,转身就回了城楼,急声喊道,
“大人,大人,城下是洛云侯带人来了,说是奉了圣命出城,您看?”
“谁,你说是谁?”
左安和坐在椅子上,听到是洛云侯来了,猛然从位子上惊醒过来,洛云侯,不就是让自己儿子从王府赶出来的主,让自己在禁军和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什么奉了圣命,谁能证明。
“呃,大人,是洛云侯,您看如何是好!”
林平见到左大人脸色不善,暗道一声坏了,赶紧又重复了一声,生怕大人没有听到,
可是左安和立刻冷笑一声,
“哼,今天,京城天地大动,恐京城不稳,城门是万万不能开的,你去打发了他吧。”
林见到左大人所言,心中哀叹一声,果然如此,怎么说来着,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想到何大人交代,万不可和他人结怨,索性林平则是未动身,站在那,反而是劝阻道,
“大人,稍安勿躁,还是问清一些,今日如此诡异,皇宫那边情况不明,万一真是陛下交代的,咱们阻拦,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洛云侯此刻要出城,定然是为了城外的东营大军,您说,您要是阻拦,那万一宫中有事,大人可就深陷其中,后果难料。”
毕竟林平也是旧跟着何指挥使多年了,以为心腹,要是真是这样,他也跑不了,所以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可是左安和,听了此话,心里也是一紧,脸色凝重,所言不假,可是如今内外戒严,洛云侯去城外调兵所谓何事,他的那一万骑兵,要是真入了城,恐怕还没有人能抵挡,除非禁军大军围堵,但禁军大部分可是心向陛下,那太上皇那边,心中杂乱,毫无办法问道,
“你说,要是洛云侯有异心,咱们把他的一万骑兵放进来,反过来说我等不是又犯下弥天大错吗。”
“这,大人所言也有道理。”
林平施了一礼回道,太上皇那边也不知如何,还是要小心一些,然后细细思索,又言,
“大人,但是伱也想想,如今情形,陛下真的下了命令,你我二人要是坏了事,恐怕在京城怕是待不下去了,虽然贵府公子之事,卑职也听说了,但也是小事,等公子伤养好了,哪里不能去,如今关键时候,还是要想个对策,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两全其美之法,你的意思是说,两不得罪。”
左安和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试探之意,林平的话不无道理,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尤其是我等这样的替罪之羊,那么只能见招拆招了,给个由头,咱们也好有台阶下。
“大人英明,末将就是此意。”
林平见到左大人有些意动,又是躬身一拜,左大人想来是明白了,城门守将的位子,还有东城兵马司的官位,万不可让与他人,此中的油水与孝敬,可不是一点半点,乃是府上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要是没了这些,别人如何能敬自己,
左大人也是看出其中的门道,知道林平所言不虚,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儿子虽然被打,可是回家修养,等好了之后,再去指挥使那边走动走动,兵马司未必不是一个好去处,禁军那边,不去也罢,如此想,就开了口,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一起出去会会洛云侯,如果要是有什么东西,能证明真的是陛下皇命,你我二人绝不阻拦,要是没有,那就怪不得我等了,当然,看情形才行,万一要是有更合理的理由,那也不是不行,你说呢。”
左安和也不绕弯子,和林平商议对策,就是推卸责任之意,林平心里明白,左大人是想拉个人下水,但如果拒绝,左大人必然退缩,想清楚后,林平立刻拱手拜道,
“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定然和左大人共进退。”
“好!”
商议好之后,二人拿着长刀,带上看了头盔,一身锃亮的铠甲,由亲兵护卫着走上了城头,待到双手扶着城墙,稳住身形之后,问道,
“?”
语气平缓,听不出来其他意思,看来也是老奸巨猾之人。
张瑾瑜闻言,抬头一看,一个面色黝黑,体型也是微微发福的中年汉子,两鬓灰白,面有风霜,看面色,怎么那么熟悉呢,细细回想一下,那个王府禁军校尉,他也姓左,长得差不多,必然是亲戚了,真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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