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张叔还躺在医院,就是文家福跟他妈害的,文殊兰就气血上涌。
但凡她少抽一下,她就对不起张叔,也对不起刚才差点被文家福占便宜的姑娘。
“上回我就说过,我文殊兰不是好惹的,跟你们文家也没啥关系了,让你们别来惹我,我看你不仅长了一身膘,脑子也是猪脑子,听不懂人话,不长记性啊。”
文殊兰在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凛冽的冷。
“既然你这猪脑子,不长记性,那我就打到你长记性为止!”
文家福还在嘴硬,大声嚷嚷着:“你算什么东西,凭啥打我?奶奶都没打过我,你凭啥打我?”
“我要告诉奶奶,你这赔钱过又欺负我呜呜呜……”
好一个奶宝男,受了欺负就喊奶奶,真以为他奶奶是万能的?
不过是个不肯从旧时代,大地主阶级荣光中,走到现实里来的裹脚老太太大了!
“也就是封建腐朽时代的老太太,才会娇惯得出你这样的垃圾,她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太子爷,谁都要哄着你捧着你,你就真当自己有皇位要继承了?”
文殊兰简直要气笑了,“大清早亡了,人家真皇帝赙仪都认清现实,拥抱新时代,不玩那套封建的了,到了你们这
儿,跟我来这套?”
简直不要笑掉人大牙!
杨冽也没想到,文家人居然是这副德行。
难怪之前,嫂子脾气这么差,这种三观不正的家庭,能养出啥正常人来?
再看现在的文殊兰,一身挣钱的本事,人还正直善良,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太难得了。
“嫂子,这货咋处理?打完之后,直接放回去?”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文殊兰面色微冷,“看看他身上有多少钱。”
结果一搜,就10来块钱。
也就是说,打着她的幌子,坑蒙拐骗来的钱,不在他身上?
文殊兰咬牙切齿,“死胖子,你跟你妈到底骗了多少钱,那些电器又弄哪儿去了?”
“你这个坏女人,赔钱货,打我!我凭啥要告诉你……啊!”
又是一树枝抽下来,痛得他哇哇大叫,啥都交代了。
不出所料,那些骗来的电器全都给卖掉了,钱就攥在丁秀春手里,丁秀春还把从张跛子小店里偷走的炒瓜子机给卖了。
简直岂有此理!
“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女人?”
杨冽都惊呆了。
张跛子那人,之前文殊兰在他那小店旁边摆摊修电器时,程锐就让他调查过,知道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文化程度不高,
老婆还跟野男人跑了,闺女也没带走,就扔给他了。
他腿脚不行,干农活都不方便,也供不起闺女读书,只能进城务工,慢慢攒了点钱,买了一台二手炒瓜子机,又租了个小门面,干卖炒瓜子的小买卖,日子过得挺难的。
但日子过得这么苦,也没有消磨掉他的淳朴善良,卖炒瓜子从来不缺斤少两,对文殊兰也很好,经常帮她看摊位。
那阵子,程锐经常借出外勤的名义,在文殊兰的摊位附近转悠,杨冽也跟着,远远地,把张跛子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对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叔,印象很不错。
但就是这样的好人,被丁秀春害进医院,还丧心病狂地把他赖以生存的炒瓜子机给卖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嫂子,抓到那女人之后,你打算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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