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那群野獸肆意妄為的他本來認為跟以往沒有太多差別,大不了就是當成被小狗輕輕吻一下不用太过在意,不过,等到要反抗的時候才驚覺身體的控制權不知何時已經脫離掌握之中,連一根小指头都無法自在活動,宛如全身麻痺一般動彈不得。
从爬蟲類特有的聲音與咬一口並注射毒液令生物失去行動能力再將其吞入腹部中的舉動,不管从哪个角度進行聯想都僅有蛇的可能性,特別是現在全身上下都包裹著濃稠的黏液跟富有彈性的肌肉,處境估計就是等待消化的腹中餐。
“恩······嗯!”
連舌头都徹底麻痺的賴天凌連一句正常的話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斷以蠕動的方式企圖反抗这條蛇。
以他的強大力量來说,想要突破區區一條蛇的腸胃應該不成問題,那怕使用強硬的手段將里面的器官破壞或是利用口袋中的尖銳物品劃破一个洞都是可行,但是,目前最大的難題不是逃脫的手段,而是如何處理毒液。
整个人昏昏沉沉先不提,中毒的現象大多都是發燒冒汗四肢無力,唯一的麻煩是身體不能活動,全身上下宛如系上一條純金製造的鎖鏈將人卡死在原地,處在依靠人力無法將其扯斷的狀況,只能一心祈禱外星科技灌注的这副軀體能够盡早恢復正常。
多虧灰球的改造讓賴天凌確信自己从头到尾都遠遠不是正常人類的範疇,換作一般被毒蛇注射卻沒有疫苗的狀況大多都是死路一條,好一点的也是終生留下后遺症,下場幾乎都不會太好,躺在床上一輩子都不能活動都是非常有機會發生的事情。
幾乎是非人類的關係,他的身體不到一會的時間便从全身癱瘓進化成小兒麻痺症,等到蛇的消化液开始分泌已經變成下半身癱瘓,上半身再也沒有任何阻礙,每根手指头跟肌肉纖維都在掌控之中。
“換我啦!”
賴天凌一聲怒吼將口袋里面的叉子取出,使盡全力的往肉壁上一插。
这一下的力道幾乎沒有減弱,原本就尖銳的餐廳鐵叉加上一股超人般的力量,除非是跟鋼筋水泥正面衝突,否則一般的建築物都會出現一个小口,更不用说是區區一條大蛇的柔軟腹部。
“嘶!”
剛开了一个洞的賴天凌沒有傻傻地衝出去给對方再咬一口,甚至是直接用軀體將人壓扁虐待致死,反倒龜縮在腹部里面繼續肆意攻擊。
當初从旅館里面離开的時候自然想到要準備一些能用的武器,運氣不好受到濃霧的覆蓋無法找機會到附近去尋找武器,只好跑到餐廳里面尋找能用的物品進行備用,結果翻找許久都沒有看見任何能用的东西,最后找好帶上一副刀叉放進口袋里面以備不時之需。
餐具刀的部分已經在前面跟野獸們作戰的時候斷裂,目前僅有一把鐵製叉子可用,誰知道把腹部捅出一个洞就變得歪七扭八,手指一摸,前端从筆直變形成彎曲,这一瞬間讓他感到無比哀傷。
既然手中連一把稱職的武器都沒有,賴天凌腦中浮現的戰鬥方式僅限於拼命揮拳出脚將憤怒全都一口氣發散出去,尤其是面對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肉壁,打起來還能感覺到回饋的爽快簡直無法言喻,比運動場的沙包還要舒服許多。
根本來不及反抗跟开口請求饒命,等到某人流了一身汗徹底將麻痺的狀況解除,大蛇的五臟六腑全都爛成碎片,不知从何時开始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翻出白眼,死亡時間早早就不可進行考據。
“······噁”
賴天凌好不容易从擁擠的環境里面逃出來,剛昂首挺胸吸上一口清新的空氣就聞到大量的腐臭味,整个人頓時跪在地上乾嘔。
也不知道究竟是这个大蛇類生物不斷分泌出的噁心味道還是混上肉塊所造成,總之聞了短短一秒鐘就讓人感到后悔莫及,估計这幾天的晚餐都不會有太大的想法,尤其是刺激到鼻腔的瞬間幾乎將人的嗅覺徹底摧毀殆盡,他不願多等一秒鐘,趕緊从那个地方逃走往更高處移動。
大概是这隻大蛇震攝到其他野獸,徹底將附近一帶都劃作地盤的關係,途中完全沒有过遇到一次襲擊,整个人相當順利地往上移動,同時,賴天凌也趁機利用这个大空檔觀察一下地形,希望从微乎其微的變化中找尋出濃霧的根源。
“到了山頂吗”
賴天凌將騰空的一隻脚收回,轉过身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讓臉部感受強風的吹撫。
來到山底之上,他立刻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模式,期望能够从一片又一片的土地查出一点蛛絲馬跡,畢竟作為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似乎難以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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