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东亞、歐洲以及北美洲以外,世界各地的戰亂現象幾乎都是局部性的發生,有些時候遭殃的是一座村莊,擴大一点則是影響到一座城市,目前來说,國家等級的戰爭尚未發生过,世界已經享受相當漫長的一段和平,即便如此,依舊會有不少運氣不好的人流連顛沛失去家園,这些人多半都沒有辦法回到故鄉。
被迫要在其他的地方选擇不同的方法進行生存就意味著必須與當地人競爭,如同膚色言語相通到還好,若是連基本的文化觀念都有所差異,想要融入進其中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任務,大多數的人都會輸在这一步上面,然后狀況便會逐漸惡化,受到排擠跟冷漠都是家常便飯,最麻煩的是一些栽贓,啞巴吃黃蓮的悲劇時有所聞,根據某些國家的政策還有可能受到額外的壓迫。
“······多虧阿爾拉斯王國,这片土地的居民沒有歧視我們这些外來人,甚至一点一点的學習並包容我們,这一点真的是非常友善的舉動,拯救了許多無辜遇害的同胞們”
婦人一邊说著一邊將視線轉移到芙蘭身上,擺明是將心中的謝意訴说给这位公主殿下知道。
“將來還會有更多人獲救,阿爾拉斯王國就是这樣的一个地方”
法斯特淡淡地回復婦人,眼神中卻充滿自信與驕傲。
結束这一段的問話,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理由並非是聽見一樁世界悲歌,也不是找不到说話的題材,單純是想到同樣的一点上面,就是这座教堂到底跟諾拉的身分有甚麼關係,不如说,那个盒子里面為何會留下这麼一張照片。
“······您知道这張照片吗”
芙蘭思考了一會,決定將僅有的物證交给婦人,说不定,關鍵不在她們幾个人身上,而是教堂所在的人事物。
“風景照片,以前教堂的管理先生特別喜歡讓拍攝的人在这个地方照相,希望能够多少吸引一点祖國的難民們一起來走走······咦,这是怎麼一回事,这是我的字”
婦人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發現照片的后面有留下一行字,那段筆跡毫無疑問就是本人所書寫。
这份線索是从別人家中直接取走,光是这一点就讓在場眾人都有所感悟,其中以法斯特这樣曾經在貧民窟中打滾的人尤為清楚,取走別人家中的物品當作線索的意義,至於張葉清跟芙蘭也在同一時間想到相似的部分,互視一眼以確保心思的正確性,全場唯獨矢內跟某位處在中心的少女仍然沒有發現这个驚天秘密。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提供一下身分證號碼吗”
面對法斯特的問題,婦人沒有任何遲疑將身分證號碼報上,这種东西多半都是國家政府去管理,一般民眾根本就用不上。
“那个······”
“資料庫,我把諾拉的資料都留在那邊”
芙蘭迅速告訴法斯特需要的資料所在,毫無疑問已經徹底反應过來並理解現在的狀況。
“怎麼回事”
她搞不懂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疑惑地上前試圖詢問,誰知道張葉清按住肩膀,臉色凝重地要求暫且等待一會。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里面,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开口说話,除去微風吹撫而过的聲響就是矢內依舊不變的吃著零食,整个涼亭散發出相當凝重的氣息,每个人都有著各自的盤算與想法,反倒是中心的兩个人一派輕鬆。
“你是公主殿下的朋友”
婦人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有些好奇的开口詢問。
“是,我們是學校里面的好朋友”
即便这份友誼當中毫無疑問存在著所謂的欺騙與隱瞞,至少對當事人的雙方來说,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是吗,那還真是不错······雖说在那種遭人唾棄的地方活著確实相當難受,至少我還是得到了許多,貴人的幫助,一个安居樂業的土地,不错的鄰居朋友們······以及······以及兩个可愛的孩子”
说到后面,婦人的語氣出現顫抖,整个人有点害怕與不安地將一份紙條拿出,那張留下歲月痕跡的臉蛋突然變得更加深沉,一字一句緩緩地开口说道:
“这是留在我家中的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句話"來到教堂就能見到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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