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珏微笑道:“是刀是盾,我说了算的。”
“那现在不是了??”
袁塑成挪开几步,心说不关我事,我都没有引气入体呢。
都是在东海搬来的海岛,所以没什么钱,不过欠了些人情,是江水龙神羋平帮忙运来的。
背山之人,是两尊百丈之高的金甲巨人,看来中岳与南岳也帮了忙。
两座大山缓缓落地,最南那座,占地方圆二十里,不甚高,至多两百丈。不过此地原本地势就不低,故而也是在云海中了。
刘景浊遥遥抱拳,两尊金甲巨人只点点头,随即转身便走。
刘景浊点点头,继续说道:“路叔叔坐镇,百节先去松拦野台下的土壤。”
某人直翻白眼。
那位马山君咧嘴一笑,嘴上说着客气了,心里却是乐开了儿。心说有个青椋山在辖地境内,腰杆儿都要挺直不少。
刘景浊点点头,抱拳回礼,“辛苦马山君,日后有什么事儿,方便不方便的,都可以说,青椋山会尽最大力帮忙。”
刘景浊轻声道:“顾峰主,可以布设禁制了。”
有一种人,待在家里怎么都别扭,身处他乡却处处自在。
刘景浊传音道:“费点心,把想要闯你剑术神通的飞禽走兽驱离,莫要平白无故伤及他们。”
顾衣珏点点头,飞身而起,只心念一动,一柄飞剑瞬时出现,分化为剑雨一般,以两座山头儿为中心,剑光垂落一圈儿。
此刻刘景浊一身白衣,飘飘然悬于半空中,衣衫随风作响。
刘景浊颇感欣慰,看来这脑袋好是天生的啊??自个儿在袁塑成这个年纪,最差劲儿的就是记账喽。
今日南边要搬来两座山头儿,一座是预备给曹风的拦野台,另一座则是用做修建渡口,渡口尚未命名。
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刘景浊无奈道:“路叔儿,就不能让我多乐呵会儿吗?”
甚至连木头石头多少钱,此地共计多少都能清清楚楚说给刘景浊。
路阂抽了一口旱烟,笑道:“是不是有种今月也曾照古人,月下古今同捉影的感觉?”
袁塑成早就用不上小本本,石头自那处来,木头自哪处来的,都已经烂熟于心。
缝补之事,还得忙活两三天,刘景浊跟袁塑成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了东边儿堆放木石的地方。
与此同时,迟暮峰海棠树下,一柄八棱铁剑忽的拔地而起,瞬间划破百里云海,只一睁眼功夫便将那蛛丝穿了个洞,落在刘景浊手中。
路阂笑道:“那我不说了,公子使劲儿乐呵。”
路阂将另一座占地方圆三十里的山头儿放下,也就差不多两百丈。
四渎龙神,每一位都可以化为龙神,行云布雨。五岳山君每一位都有类似于法天相地的金甲真身,搬山填海不在话下。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轻声道:“再等几个人上山,我们会有
说话时已经单手持剑,一记横劈过去,剑光约莫五十里宽,所到之处,仿佛连风都要被斩断。
百节嘟囔道:“路老哥还是少装读书人,别扭。”
刘景浊眨眨眼,微笑道:“那好办至极。”
这山上,就你这个当山主的最闲了。
等刘景浊到时,顾衣珏与百节,还有路阂跟袁塑成,都已经在等着了。
百节在地下松土,为的也还是让这座山与本土相融更快些。
别处搬山而来,其实不用山君“缝合”也可以,但要真正想让别处山头儿与此地相融,要靠人养,要等。
路阂忽然说道:“其实渡口百丈高足矣,上边儿若是个平台,要省好多钱的。”
当然了,有些不用算数的账,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袁塑成忽然问道:“山主是那种喜欢不着家的人吧?”
刘景浊指了指下巴上的胡茬儿,轻声道:“我都二十七了,上了岁数,也恋家了!”
袁塑成撇撇嘴,笑道:“山主这话还是在我面前说说行了,我怕跟别人说,会挨打。”
二十七岁,元婴剑修,年龄大了?
这不是打顾衣珏千岁剑仙的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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