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崮咧嘴笑道:“不瞒赤亭兄,我这是给我哥预备的,其实不是我的意中人。烂木渠的簪,清淤渠的流仙裙,还有碎萍渠的一双绣鞋,这三样东西,我想给我哥当做聘礼。”
将包裹里的物件儿尽数倒在地上,道士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解药拿来。”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看谁的血先流干。
一个你字出口,年轻道士顿时栽倒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半道上,刘景浊忽然落下身形,苏崮不得已折返回来,好奇问道:“赤亭兄,怎么回事?”
刘景浊点点头,取出得来物件儿,自个儿先挑了一番,结果挑来挑去,还是全推向了苏崮那边。
苏崮自信一笑,轻声道:“打架可能比不过赤亭兄,做这拦截消息的活计,我还是比较在行的,要不然赤亭兄以为,我这小道消息,哪儿来的?”
说着便过去扯下道士身上木剑。
苏崮咧嘴一笑,将肩上道士抛出,微笑道:“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了。”
苏崮一愣,“别介啊!赤亭兄,这不还有两处地方没去吗?不去逛逛了?”
于是这天日暮,有个年轻白衣扛着个道士去往小云梦。
一旁的苏崮则是在心中破口大骂:“还真他娘在鱼上做了手脚!”
老蛟微微眯眼,却还是甩出一枚水滴状的吊坠。
老蛟打了个哈哈,开口道:“苏公子,既然已经找来了个境界不低的武夫,不如先过府??”
再无什么好东西,苏崮也在外边儿催促不止,刘景浊便打算出去了。
他捂着鼻子,同时看向刘景浊,“呀!赤亭兄,你这咋回事,咋还眼眶也出血了。”
刘景浊眯眼而笑,开口道:“苏兄倒是个好弟弟,既然如此,那碎萍渠我下去,苏兄在外边儿望风?”
苏崮冷笑道:“老畜牲,再问一遍,东西给不给?”
刘景浊笑了笑,十分干脆的收起地上其余物件儿,开口道:“解药?”
苏崮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地上一堆东西打包好,还很贴心的绑在刘景浊身上。
“先前得了苏兄一枚五铢钱,这些东西,贫道实在是没脸要,还是苏兄收着吧。”
说实话,这一晚上忙活,东西出手能卖一枚泉儿,就已经得烧高香了。
拐弯抹角走去钱谷,没有好东西,那就一股脑儿全收了便是。
生怕说的晚了,刘景浊反悔。
至于那绣鞋,就在钱谷最高处摆着。
苏崮扯了扯嘴角,没伸手去接,心说你他娘的糊弄鬼呢?
一道白衣于云海之上飞驰,小片刻便出去了数百里地,直奔水域方向。
赶到碎萍渠时,已然拂晓。
与先前的发簪、流仙裙,都是摆在最紧要的位置。
苏崮一愣,伸手摸向鼻子下边,果然,鼻血长流。
子时前后,俩人偷偷摸摸潜入清淤渠,之所以名为清淤渠,是因为这渠主,乃是一只大鲶鱼。
还真有解毒本事,可你好了,我他娘的还流鼻血不止啊!
刘景浊笑问道:“几百里地呢,咱们来得及?”
刘景浊当然知道,最值钱的物件儿,可能就是这三样东西了,不过刘景浊可没打算要。
道士笑道:“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一旦消息传去小云梦,那就来不及了。”
说完之后,苏崮当即瞬身离去。
苏崮长嘘一声,神色颇有些无奈,开口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哥喜欢的女子,那是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女,千里迢迢跑去提亲,结果只见了一面而已。我这当弟弟的,旁的事儿干不了,这种事儿,能帮些是一些嘛!”
年轻道士手指白衣男子,沉声道:“苏兄,你……”
年轻人皱起眉头,沉声道:“何方道友,不妨出来说话。”
结果刘景浊取出来一枚药丸子吃下,随后擦了擦眼角,微笑道:“我好了,想去小云梦那边儿看看热闹,苏兄,就此别过啊?”
烂木渠那位渠主一身紫衣,玲珑曲线若隐若现,她眯着眼,沉声道:“苏公子,伤我护府夜叉,这事儿怎么算??”
刘景浊没答话,只是忽的看向苏崮,一脸诧异,“苏兄这是咋回事?怎的还流鼻血了。”
“那赤亭兄的意思?”
苏崮咧嘴笑道:“哪儿有什么解药,我那不是逗你玩儿么?我相信赤亭兄没在那烤鱼上做什么手脚。咱们相见恨晚,君子之交,何必如此互相猜忌呢?还有这趟的物件儿,赤亭兄自个儿拿着就行了,接下来的,咱俩还是得分账的。”
这位白衣公子哥,一边说话还得一边捂着鼻子,实在是这血止不住。
苏崮瞪大了眼睛,讪笑着取出那柄木剑。
“误会,真是误会啊!”
一袭青衫背着八棱铁剑笑盈盈走来。
“那就烦劳苏兄解释解释,怎的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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