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之时,刘景浊手持一柄长剑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天地立分。
迈步走去姜柚那边,让少女抱起白小喵之后,无奈一笑,轻声道:“带你去一趟你师姐家乡。”
至于白小喵,那天之后便又蜷缩在了角落昏昏睡去,迟迟不见醒来。
虽顶天立地,可人间却是一片白茫茫,除却一袭青衫,再无旁的颜色。
最让高图生难以接受的,是姜柚每天不知疲倦的练拳练剑,他忍不住指点一二,少女很容易就能举一反三,甚至一套剑招,他只演示一遍,人家就能学会,可不只是形似。
高图生没好气道:“有这物件儿,不早用??活着不比什么都强?”
姬闻鲸留在此地的虚影率先讥讽开口:“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啊!”
驾驶木鱼宗送的那艘渡船,实在是销太大,所以三人就只是以两头儿毛驴拉车,就这么游山玩水往洛阳去。
屋子里头,太子在逗自个儿妹妹,手里拿的是白小豆给的礼物,自个儿做的拨浪鼓。
事情是早就定好的,可你这罪名,从哪儿弄来的,怎么敢放在我二哥身上的?!
大坑底部那处洞穴,青衫刘景浊收回雷霆火焰,山水桥之修缮,自此便告一段落了。
这十九天,高图生跟陈文佳倒是不那么无聊。
见白小豆不为所动,赵长生只好使出杀招。
一旁的皇后笑道:“那你便换个由头嘛!”
要是白小豆在,就不会有肉。
说话之时,赵坎已经以眼神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儿,就是没瞧见想看见的人。
虽然不敢胡乱去观想出来山河,但天地已开,所以刘景浊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其实陈文佳也差不多,忙着给姜柚指点拳法。
因为有一个姜柚。
“高前辈说,有个叫毛毛雨的,如今就住在这附近,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玄岩只是开口道:“各位,请回吧,此后再无棋局,诸位所投黑子,只要愿意,日后都有一次换子机会,白子也是一样。至于这上半局,庄家输了。”
“豆豆走了?”
刘景浊取出一块儿石头模样的物件儿,只心念一动,面前便凭空出现一道门户。
赵坎沉声道:“我可以下旨,但那些都是脏水啊!”
某处山巅,道士玄岩凭空出现,那局只看落子多少的棋,黑子数量明显超过白子,一倍有余。
见皇后端出来一碗羊羹,赵坎唯有苦笑。
于是,景炀王朝天衍三年,椋王刘景浊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理由是,皇二子刘景浊,不恋朝政,喜好山水,故而任其做个江湖人。
皇后轻声道:“走了,丫头都十岁了,听说了二哥的事儿,气不过,不想搭理你这个三叔了。”
白小豆头一次瞧见了关于刘景浊的那些个邸报,气的都想打人了。
这不是
她有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但刘景浊至今未敢轻易搬来任何山川河流,因为天魂在那道天幕气旋“渡劫”之时,瞧见了一张笑容玩味的脸。
赵坎冷笑一声,起身便走,再不听他们言语。
还没有走进院子里,便闻见了一股子飘香味道,估计是皇后给三个孩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小姑娘明显一愣,一下子就变得伤感起来。
他应该就坡下驴,准奏的。可他做不到。
眼瞅着时间飞速流逝,高图生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刘景浊喊道:“刘君子,再不露出你那保命神通,我就得陪你死在这儿了。”
他娘的,这还有天理吗?
这个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已经开了武道山河,且是炼气士,也是剑修。
赵坎笑着走去,轻声道:“做什么好吃的呢?有没有我的?”
沿着河水往下,白小豆越想越气,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瞎写一通,瞧瞧把我师傅说成什么人了??
玄岩其实明白,今日落下黑子的人,不是因为他刘景浊违背初心。而是在于,一个在生死关头尚且犹豫的人,日后能当大任?在于他刘景浊,没有无所不用其极去想法子。
东西掉了,捡起来容易。人心散了,再聚便会很难了。
朝天宗山巅,大先生微微一笑。
“别急,礼物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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