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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赶路之人(下)(2 / 2)

片刻后,乔峥笠轻声道:“我读书的那个时候尚无科举,要当官什么的,就只能靠人推举,所以我当年读书,不求做官,再说求也求不到。”

老儒笑道:“我啊!要做帝之师。”

乔峥笠点点头,“是的,最早读书,是为混饭吃。但后来游学路上,慢慢的读书认字,就发现读了书确实是不一样了。”

……………………

三人忽然对视一眼,老和尚沉声道:“我不出手,但也不偏帮。”

玄岩苦笑道:“人皇大印,是他自己不要的,没人逼他。”

乔峥笠一笑,轻声道:“换个思路,大家都知道,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此为天地。可若无人提出天地二字,那我们头顶是什么?脚下又是什么?”

乔峥笠一笑,双手拢袖坐在了最前方一个男子书桌上,眼睛缓缓朝上瞟去,好似在追忆往昔。

哄堂大笑,他们都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乔山长,今日居然开起来了玩笑。

看了好一会儿,乔峥笠沙哑道:“没有谁生下来就欠谁什么的,我刘兄弟跟他的孩子不欠人间什么。”

是想多写点儿,可真怕瞎了啊!

瞧见明使被杀,一众村民已经被吓得不敢言语。

年轻人扭头儿就走,嘟囔道:“这于阗国的皇帝是缺管教啊?那老子就去都护府告状去。”

年轻人狂灌一口酒,沉声道:“你是不是坑我?要是只用双琉璃身,即便打不疼你,我也打得着你啊!”

樊江月重新走到这地方,感觉变化不是很大,就是自己徒儿爹娘坟头,早已杂草丛生。

这个道理就很有趣了,此道理非彼道理。

年轻人撇撇嘴,随手一挥,两道灵气箭矢同时射出。

陈桨笑道:“确实只是双琉璃身,但我是陈桨。”

玄岩强按住乔峥笠,无奈道:“在这九洲天穹,我坐镇最高楼,算半个老天爷。你栖客山跟陆吾的幻境昆仑,各算小半个老天爷。你若是冲动,三足断其一,人间最高处那道门至少提前二十年打开,你觉得刘景浊能准备好吗?哪怕不提前,就在五十年后开门,到那时我们十二人必死,龙丘晾也好,姬秊也罢,又或是人间三子,在天门开后,哪个顾得上他?”

再说了,天有五方,中间那颗帝星是绝不会再出现了,但谁说了麒麟生时,那颗帝星就是白帝呢?万一是青帝,又或是黑帝、赤帝呢?

村口人散尽,楚剑云摇头一笑,心说景炀的白龙卫,这么好玩儿的吗??

他看了看手里的避瘟符,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下一刻便有几个佩戴白龙卫令牌的炼气士落在村口。

说着就要捏碎手中符箓。

……………………

八月初,扶舟县这边也有除瘟神赶瘟神的习俗,五月五用过的艾草一直不能丢,要留到九月初三,瘟神爷过境之后才能丢。

结果一只手由打深坑边缘伸了出来。

另外一道灵气箭矢将那符箓带回年轻人手中,年轻人撇撇嘴,将那符箓抛去数十丈高空,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声巨响,放烟似的。

八月初,有个中年道士一路游历到了于阗国,结果发现此地居然家家户户贴着避瘟符。

樊江月一脸不敢置信,“练拳?刘景浊吗??他还能练什么?”

良久无言,可乔峥闻到了一股子恶心至极的血腥味道,他皱着眉头转身,只一眼就愣住了。

“怎么会?!明明就是啊!”

次日夜晚,楚剑云路过一处山村,居然发现村口篝火明亮,男女老幼皆聚在一起,听人传教,传的是那兴起于神鹿洲的明教。

乔峥笠愣住了,满肚子学问,此时此刻却挑不出来几个字放在一起说出来。

就蹲在洗笔湖熬了三天,莫问春这才揉着眼睛离开。

人间最高处,有个老道士叹息一声,抬步而起,一个飞掠便是数十万里。

玄岩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我信他,从他敢以登楼境界孤身闯入人间最高处,我就信他了。”

无头无尾,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可乔峥笠就这么走了,不止是走出屋子,也不止走出栖客山。

老儒神色剧变,连退好几步,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瞧见了吗?这要是在你们周围炸了,你们能活几个?信点儿什么不好,非得信这等歪门邪道?教你们不劳而获,地里庄稼都不种了,跪在米缸面缸前面等着长吗?想瞎了心了吧?那个狗屁教祖欠你们的?还是你们是他爹是他娘啊?”

今日这场闲聊,不在门外的围观者,极多。

楚剑云皱着眉头,没着急过去,而是听着那所谓明使高谈阔论。

莫问春在云海之中疾速往北,心想着青椋山上会不会很热闹?

方才说话的女子又问道:“那于山长而言,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可等了许久,那道符箓却没有丝毫变化。

陈桨撇撇嘴,轻飘飘朝前一步,落地时却已经在了刘景面前。

乔峥笠转过头,面无表情,开口道:“他退让是因为他有他的宿命,他有他的事情必须得做。我乔峥笠孤家寡人,堪堪一书生而已,杀一隐患,纵死又何妨?”

他抬手虚按一下,刘景浊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砸在额头,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沟壑,最终跌落深坑之中。

她凑过去问道:“刘景浊呢??白小豆呢?”

“八千年了,你是

“想知道

玄岩恢复人形,依旧是一脸笑意。

所以后来那个剑客就为自己起名红烛。

老儒拿出一道符箓,不由分说便按在了孩子额头。

如今的栖客山上,好像就剩下了山长、夫子、雪。

孩子一脸警惕,沉声道:“你是谁,要干嘛?”

今日已到酉时,刘景浊还没倒下,但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乔峥笠沉声道:“人可以不去杀,但刘景浊开山之日,若是敢有人捣乱,我可不管你们立的什么规矩,大不了我再搭进去百年寿命,借九洲天穹跻身开天门,打架便是。读书人又不是不会打架,白别以为我读书多就脾气好。”

栖客山上过客多。

这次没等人答话,乔峥笠自答:“做不到行万里路,难道还做不到行百里路,十里路吗?”

一身儒衫的中年人背对着诸多学子,呢喃开口:“我们总会觉得书上有些大道理很空,壁如书上说君子如何如何,圣人又如何如何,我们看齐的是圣人君子,可圣人能做到的,我们却不一定能做到,甚至累死也做不到。所以呀,后人不是有人非圣贤、人无完人之类的话嘛。可既然做不到,咱们为什么还要做呢?”

张五味抬头看了看,开口道:“一个在后山练拳,一个去了城里晃荡。”

肯定热闹了,那家伙想干的事儿忒大,没法子不热闹。

远道而来的杨老汉冲着姬秊一笑,问道:“姜老儿呢?他岁数大,咋个不见人了?”

乔峥笠笑道:“只要能答,道理也好佛理也罢,都可以。”

杨老汉一笑,“无所谓,反正我哪儿都不熟。”

为首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冲着那明使一笑,问道:“我都两百多岁了,愣是娶不到媳妇儿,要是信你们太平教祖,能不能给我弄个媳妇儿出来?要求不高,美若天仙就行了,不会做饭我都不介意,真的。”

好在是如今炀谷在极南处,早不伤是日出之地。好在是那只“太阳”,被他刘景浊机缘巧合带回了青椋山。

有个女子忽然开口,打破沉寂,“怎么今日山长与我们说起了道理?”

要不是樊江月提起,鲍酬压根儿不想家。

“前辈,对于某些人来说,我们都是弱者。”

结果又是一拳,这次可爬不起来了。

“我又不是读书人,练拳就练拳,和我讲什么道理啊?”

(二月头一天,更个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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