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炀叹息道:“这不是屈才吗?”
郁授沉声道:“何种酒?”
赵长生瞠目结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真他娘的有钱人!
如今跟在身边的,是个年轻人,早在赵炀退位之时,权忠已经在培养的,用来接他班的人。
赵长生不方便,所以抱拳行礼的是张五味。
赵炀点了点头,朝着外面喊道:“来人,给皇帝传信,让他封权世信为都水台员外郎,协理水部诸事,暂时先给个从六品,领从五品俸禄。”
听这语气,似乎有些怨言?
一艘去往朝歌的皇家渡船,太上皇赵炀也在喝酒,小口慢酌。
他娘的,你刘景浊怎么想的?一尊开天门迎客??要吓死人?
还是百节传音赵长生,“你个愣种,这是大皇子啊,殿下的大哥。”
还是楚剑云笑着说道:“这位是神弦宗綦暮州先生。”
方蕊儿咧嘴一笑,“三百泉儿。”
年轻人点点头,轻声道:“是,师傅收徒,为的就是随行太上皇,在宫外之时照顾太上皇起居。”
赵长生赶忙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傅。
权忠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轻声道:“咱家不想那么多,皇命要我如何就如何,毕竟食君之禄,就得与君解忧。”
怎么师傅跟陈前辈一块儿来的,还有说有笑的?
师傅啊!!你老人家长点心行不行?
他赶忙传音说道:“师傅,跟你一起的可是舟子啊!!你可千万小心说话,别得罪人。万一得罪了,我们山主跟顾剑仙也白搭啊!”
赵炀轻声问道:“你是武夫?权忠的弟子?”
说完了也不留个姓名,就自顾自登山了。
龙丘洒洒先拿出来两块儿巨大镜石,笑着说道:“这是我自个儿的,拿零钱买的,给我姐夫的贺礼。”
他还要说一句:“贵客至此,有失远迎,快请上山。”
赵炀接着说道:“权家有没有在朝为官者?”
关荟芝朝着周放说道:“别误了时辰,记得辰时前要到。”
郁授是听出来了,这是点我呢。
权忠一乐,果然,不是聪明人怎么当得了大岳山君?
权忠拿出一道令牌,轻声道:“烦劳郁兄,京畿一带以及陪都,要尽数盖得住,今日有什么大动静的话,尽量让百姓觉得只是一场雷雨。”
张五味冷笑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信不信我一记掌心雷劈死你?”
年轻人轻声道:“师傅入了宫,权家唯一一根独苗就没了,后开是权家小姐招了个赘婿,如今倒是有个算是孙子辈儿的,叫权世信,两年前春闱入了二甲,赐进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编修古籍,应该是个从七品吧。听师傅说,过权世信极其善于工事,早在只有举人身份时,就曾参与过震泽固堤。工部对于权世信,评价极高。”
权忠咋舌道:“坐亭中,观云海,郁兄这日子,好不惬意。”
所以杨念筝很早就关了客栈,与关荟芝一同到了山下木屋处,把那幅画给了张五味。
不过这年轻人是健全的,所以不能入内宫。
赵长生也好,周放与张五味也罢,是没见过余恬的,至于风苓,只是瞧着跟龙丘棠溪关系不错,具体是什么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朝阳起时,有个读书人带着一聋一哑两弟子离开了,临走前还得了五两银子作为盘缠。
权忠侧身看向天幕,忽然说道:“总觉得有些干燥,不如郁兄搬来几朵阴云,下一场大雨?最好是能把今日登山的信众香客驱散的大雨。”
郁授笑道:“这不是二殿下一开山,整个景炀王朝都闲不下来。也就是我在中岳,要不然这会儿也是个站岗的。”
余恬也是星夜兼程,终于在今早带着余暃赶到了。
年轻人摇摇头,“不屈才,本就无才。”
可紧接着,龙丘洒洒又取出一块儿乾坤玉放下,笑着说道:“这是龙丘家的,回头自个儿数去,反正我没数。”
两位女子走后,赵长生朝着张五味挤眉弄眼,“瞧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张道长,你自个儿把舒珂姑娘气走的。”
莫问春跟高图生一块儿来的,前者拿出来一口剑丸,可化三万六千口剑。高图生是等莫问春走了之后,这才笑呵呵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两个字。
郁授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就不必老聒笑猪黑了。”
这会儿都快卯末了,估计人也来的差不多,刚刚想缓一缓,结果又来了两人。
赵长生倒是晓得这东西,少说也几百枚泉儿啊!到底是二小姐,有钱!问题是还是零钱,人比人气死人啊!
权忠笑道:“咱家无需壮胆,那就壮行。”
接下来住在客邸的部分宾客也陆陆续续到了,不过先来的这些,远没有余恬那么大方,如鸿胜山就给了一座八角亭,瞧着没什么特别的。赵长生心说就这?还是个顶尖宗门呢。松鸣山就只是一个红包,两枚泉儿。只是相比余恬不起眼,实则也是一笔巨款啊!三岔峡也是两枚泉儿,就这蔡真珠还不想给呢。至于青泥国,送了一块儿石头,弄得周放都不晓得怎么写了,只好写上怪石一枚。
郁授眉头狂跳,整个京畿一带,直到陪都?那得多大地方?要干什么啊?
赵长生不晓得那是个啥,张五味也不知道,至于周放,那就更迷糊。
赵长生一愣,哭兮兮开口:“师傅,空手啊?”
郑红烛转过头,瞪眼道:“我都把徒弟送给青椋山了,还跟我要贺礼?”
陈桨点点头,“我也把徒弟给刘景浊了,就不送礼了。。”
赵长生十分无奈,只好把攒了好久好久的一枚五铢钱拿出来,苦兮兮说道:“周老哥,麻烦写上,剑客郑谯,五铢钱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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