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锋一转,刘顾舟的虚影又说道:“可左元放喜欢她的仙子姐姐,哪里不对吗?哪里都对的。”
玄衣举剑正要落下,一道蓝衣已然至此,伴随着的,是无数剑光。
左珩川当即双腿一软,满脸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七姓七尊合道,已然赶到,就连未曾痊愈的景欢也御剑至此。
方才围攻刘景浊之时,中土龙渊水,有个年轻人从腰间取下拨浪鼓,一阵摇晃,冻得结结实实的河面,居然开始破碎,牵动的是一条河亘古便有的剑运。
高端阳却说道:“放心,你见得到。”
他娘的,费这么大劲儿,冲我来的?
剑光、术法、神通,一股脑儿砸来,前方战场上也就一袭蓝衣反应过来。
那位司阍满脸不敢置信,一挥袖子,带着十道身影重返朽城。
天道容不下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同时存在,但一个不在,另一个就可以出来了。
换一种说法,就是不够狠。
司阍一笑,轻声道:“死伤而已,算得了什么?我死了也不是多大点儿事儿。以此代价,换来一位绝顶天骄再无攀登大道的可能,再为八荒夺取一道剑运,很划算。”
中岛城楼,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刚想传音东门笑酒让他将今日战报发回戍己楼,可忽然之间,他明显察觉哪里不对、头皮发麻。瞬间取出一枚乾坤玉往海面抛去,可离手之时,那乾坤玉炸裂开来,刘景浊躲得已经很快了,依然被斩去右手小拇指。
刘顾舟抬头看了一眼最后几朵含桃,轻声道:“有些相识是注定的,又怎么避得过去?”
虚影是真想喝酒啊!可惜,这是真正的最后一道神念了,只是神念而已,喝了也白喝。
陆青儿没好气道:“师公不是死了吗!我上哪儿见去?”
又看了一眼木钟,老者笑道:“行了,准备下场吧,再不去那大个子就得折在里面,好不容易唤醒的,别只是撑了一天就没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在她身上?她名字都是棠溪啊!”
青年虚影笑问道:“元放啊!如此痴绝并不是好事情,你有没有想过,陆青城由始至终就没把你当作个同龄人?更何况,是你让那丫头失望的。”
感知到外界那个女子,年幼时的一段记忆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楚。
想到这里,高端阳哈哈一笑,轻声道:“记着啊!我师傅不打人,我师娘可下手贼黑。”
大师伯、三师叔,都是女子,这么叫好别扭。
玄衣再不多问,化作剑光冲向那具白骨。
一天一夜,那龙伯国巨人终于是支撑不住了,眼瞅着天快黑了,左春树那道白骨法相却还是疯疯癫癫直往前杀。
左珩川点点头,又问道:“刘先生有什么话带给刘景浊吗?”
“年轻人,眼光放长远些,咱们图的又不只是一座拒妖岛,也不是一座九洲。”
瞧见那个熟悉石拱桥,又见有人拿着拨浪鼓搅动此地剑运,她气不打一处来。
陆青儿直翻白眼,“高端阳,你晒糊涂了?”
沈白鱼扭了扭脖子,手握方天画戟,迎面而去。
打不破这居然肉身,我还打不烂你这龟壳了?
此时此刻,拒妖岛那棵含桃树下的虚影,终于被人察觉到了。
老人转过头,“问这么多,难不成还打算去一趟中土吗?不是细作,只是各有所求,我借他所求求我所求而已。”
人间渔子皱着眉头,复述一遍咒语,一段被自己亲手封印的记忆,如同春笋破泥而出。
也不知怎的,高端阳声音变得很温柔,轻声道:“青儿,若是有朝一日,你见到了个意志消沉的剑客,记得告诉他,未来一定会很好的,他会有个好徒弟。”
之后高端阳跟方葱跟着刘顾舟到了那处院子,疯姑娘哭着说:“你不是说师公不打人吗?”
说着,高端阳忽然咦了一声,一个瞬身到了陆青儿面前,伸手按住了陆青儿脑袋。
他笑盈盈说道:“以后要是碰见你师公了,记得谢谢他,谢他没打过徒弟,我学的也不错。”
左珩川点了点头,一步迈出,便是数万里,边走边说道:“我要去一趟中土。”
此时左珩川转头看向东边儿,有些犹豫道:“刘先生,我要以何种身份去见她?”
有人拄杖至此,“就这,恐怕还不行。”
玄衣皱眉问道:“时候到了?”
刘顾舟又说道:“即便把顺序调转回来,陆青城会喜欢左元放吗?我觉得不会。”
有个刚刚练完十年剑,稀里糊涂进了一处白茫茫的背剑女子,又稀里糊涂到了这处河边。
也是把一句鼠目寸光说得很委婉了。
乾坤玉中装的东西散落一地,有一副画卷已然打开,战场上九大妖王外加玄衣,同时自画中走出。
吓跑了老百姓,她还是一头雾水,这咋个回事嘛?回不去了咋地??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啊?
结果对面有个屁大点儿的孩子小跑过来,满脸好奇又眼噙泪,“我叫左元放,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啊?”
女子板着脸起身,“收个屁!我师傅就教了我十剑。”
只不过,十年学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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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笔误或者错别字的,看官们知会一声呗。因为去年工作原因,前一百万字是手机上码的,错别字着实有点儿多,我本来想着些时候就改了,结果到现在也才改到五十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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