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浚仪手中多了一根齐眉棍,棍指刘景浊,冷冷开口:“瘦篙洲白浚仪,求战一场。”
刘景浊都走出去几步了,听到这话,没忍住转身,严肃道:“杜神,不瞒你说,我根本就不会下棋。”
刘景浊沉声道:“那就是姬闻鲸了!”
瘦篙洲天骄,这次是想来真的??
话锋一转,温落笑问道:“你就不好奇,最终那十二把椅子,都是谁?”
刑寒藻连忙掉头,御剑折返。
眼瞅着就要到了,却被白浚仪拦路。
杜神摇头不止,“不,是刘先生一场考校,我没能过关。杜神日后还会找刘先生下棋,还是这个规则,到时请刘先生切勿推脱。”
都跑来看下棋了,以至于半空中的云朵都被扯来酒铺上空,云上站满了人,戍己楼下兑换战功的人都没了。
柳初言冷声道:“你赢就赢了,为何还要坏他道心?”
刘景浊只是双指夹住那把剑,“什么意思?”
阿祖尔想了想,说道:“他的那座九宫八门大阵,变化无穷多,能布设如此大阵,想必棋力也是极高。”
说完之后,喊了一句温落,两人慢慢往东边走去。
刘景浊目瞪口呆,老子实话实说而已,你他娘的至于吗?
一道罡气散发逼退柳初言,刘景浊也不想解释了,简直是越描越黑!
几十手而已,对坐那人,在杜神眼中,形象逐渐伟岸起来。
也就白浚仪说了句公道话:“杜神赢的条件是让刘景浊赢在棋盘,原本就不太公平,杜神棋盘之上的计算量,是刘景浊的数倍啊!”
可怜的孩子,不是你的布局被他破了,是他刘景浊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你的算计啊!
理由很简单,如今有玄岩那十二人顶着,天门开后,就需要人间最高处那十二张椅子去与天外交手了,不愿意死的,自然会腾出椅子。
这会儿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山主夫人没有来观棋,原来山主棋力如此恐怖,山主夫人胸有成竹啊!
左春树一个瞬身过去,竖起大拇指,咋舌道:“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没露出来的?交个底儿?这杜神岁数虽然不大,但棋艺确实极好,方才我们合计了一番,即便是我们四个加一起,胜算也就五成。没成想你棋下的,遛狗似的。”
明知道他们是这种想法,也没办法。
但想要在我们都战死之后,捡漏再上位,那是想瞎了心,如今拒妖岛的这些年轻天骄,未来都会是中流砥柱!
老一辈替我们这辈人死,这辈人要替下辈人死的。
简直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
左珩川简直是没眼看了,干脆扭头走了。
她终究是没忍住,心疼道:“小师弟,算了,停手吧!这种规矩之下,你赢不了他的。”
几句话之后,十字路口棋盘双方,刘景浊无聊至极,只得一口口喝酒。至于杜神,此时额头已经冒出细密汗水。
他现在就觉得,刘景浊好像是在指点自己,也有考校自己的意思。因为无论怎么落子,明明是在送他了,可刘景浊一落子,之前计算的路数总会被打乱。双方都得在棋盘上输,则棋盘之外赢,可杜神已经觉得,棋盘之上,自己必胜无疑了!
也不能把家主卖了吧?
“不过,我金身一碎,你唯一一次用了人皇印的痕迹就能抹除,也算是斩断了一份因果了。更何况我因祸得福,以鬼修身份重活,结局算是不错。”
所以戍己楼除却夏檀烟外,人全来了。
刘景浊气笑道:“杜神道心是豆腐脑儿和着屁捏的吗?”
别人都对刘景浊这一步步出乎意料的臭棋惊为天人,也就小口饮酒的刘景浊,看似平静,实则心慌不已,不喝酒都要晕死了,更别说下棋。
左春树一笑,心说我的外号还好,疯阎罗,听着霸气。
刘景浊无奈道:“别闹,我真不会下棋的!”
眼看着温落还要纠结于此时,刘景浊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当年伤你之人,究竟是谁??打得你金身碎裂,原本都是堪比合道的北岳大神,弄得又跟先前一样,惨淡无比。”
渔子这一走,众人可看在眼里,已经有人在叹息了,说渔子都扭头儿走了,杜神恐怕要败了。
刘景浊一叹,剑光飞掠而出,名字都没想好的新飞剑,只给白浚仪看了一幅画面而已。
画面之中,刘景浊盘坐一棵菩提树下,而他白浚仪所在的九洲,只是树叶一脉而已。
瘦篙洲天骄失魂落魄瘫倒在地,刘景浊收回飞剑,继续朝前。
温落叹息道:“坏人道心你是真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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