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那只藤椅就一直在,只不过刘景浊不上场,没人去坐罢了。
他提醒道:“不要越线太远,留点儿力气。”
刘景浊沉声道:“一样告诉他。”
到底是小船,不禁打。况且妖族那边也没有拒妖岛这般,有专人去护着战船。
杜神苦涩一笑,“上次下棋就服了。”
有如十六年前,一人两剑,再凿船。
龙丘棠溪回中岛之时,瞪了刘景浊一眼,并无落在城楼处。
戍己二楼,刑寒藻皱着眉头,沉声道:“怎么会没有对山主的围杀??”
杜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接下来不要总是传信人皇了。”
“龙丘白雨、东方疾临,将备战的百支队伍拉到前线去吧。”
刑寒藻却摇摇头,“不,得传,而且要多传!”
居然无事?
青衫本体,手持独木舟,剑意驳杂却又无比纯粹。
东方疾临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
两人相距百里而已。
此时战场上,三道分身各自相隔始终不超过千里,因为这是刘景浊分身距离的极限了。
比起他们听话,不再传信自己,其实刘景浊更高兴,他们愿意坚持自己的心中所想。
乍一看,好像刘景浊一上战场,杀妖变得很轻松了。
其实是东方疾临不知道,有些事,与年龄无关。
邓恶风拔出长剑,迎面而上。
对面城头,司阍玩味一笑。
一句话,后撤千里。
害怕龙丘棠溪生气,是因为龙丘棠溪了解自己,她已经猜到了刘景浊想干什么。
刘景浊耳畔传来声音:“我听说十年前刘见秋曾一人凿沉三搜渡船?如此战船,不在话下吧??”
刘景浊一笑,“我信你们,不会让我死的。”
刑寒藻咧嘴一笑,“服不服?”
都以为刘景浊要骂人,却没想到,并无传信回来,只是那道红色光点疾速南下。
结果,一道剑光寻到刘景浊,往东南方向千里。
城楼以东三百里,海面忽然凭空出现十几艘战船,是妖族那边修建的战船。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鱼饵,引对方用出我们没发现的布局。考校,是看我们能不能在那些布局之中让他平安无事。”
倒是邓饮墨,提着斩马刀落在城楼,叹息道:“你还是回去吧,明日再上场,估计都是围绕着你的布局了。”
刘景浊点点头,“至多重伤,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而二楼那边,杜神瞧见数倍于之前的妖潮涌来,立即开口道:“神游一下的炼气士,退回到战船以东五百里处,将妖潮分散开来。”
刘景浊冷声道:“你都想得到,他的脑子想不到?故意找骂,我成全他。就这四个时辰,我收到传信二十五次,几乎一刻钟就要换一次。人不是这么用的,用好那些小队才是他该干的事儿!”
一直忙活到次日清晨,刘景浊折返回去,落在城楼。
中岛那边,算是停止轮休了,数千人像是风刮起的沙子一般,前仆后继涌向战场。
一道有如冰雕一般的千丈法相凭空出现,海上瞬时间寒风凛冽。
邓恶风御剑落在城楼,皱眉道:“我们二十登楼,对方怕是下场了近四十了。”
有人破口大骂:“狗日的陈黄庭啊!”
信传回去后,温落跟东门笑酒就返回三楼了。
“新来的妖王,头一次下场。”
三道分身不断接收传信,在方圆三千里内四处驰援。
龙丘阳厉只得问道:“后面这些话?”
白衣分身,一身浩然正气得自拒妖岛那三位之一的读书人。
刘景浊立刻抬起城楼后撤,片刻后将城楼丢在妖潮之中,砸死了大片妖兽,
骂人的是邓饮墨。
“呦!!人不少啊!”
刘景浊年纪也不大啊!满打满算三十六岁,刑寒藻还好,十九的小丫头。可你杜神,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也跟刑寒藻似的,把他刘景浊当做长辈啊?
邓恶风皱眉道:“确定?”
司阍讥笑道:“因为针对刘景浊的布局,从来就不在海上。”
刘景浊则是自言自语一句:“不在于我?你们也不敢杀我?”
倒是龙丘棠溪身边,凭空出现一位紫衣女子。
“长得真俊啊!眉宇之间,与水神娘娘八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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