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石洲瞪大了眼珠子,“可以吗?”
名单上的名字,就这个盖秋期最为奇特。
刘景浊摆摆手,轻声道:“我还得去找别人,就先走了。”
说着已经起身,陆聃欲言又止,想开口却被阿祖尔瞪了一眼。
阿祖尔对着陆聃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活着的时候当官当魔怔了吧?”
怎么是个女子?
名单上都是年不过甲子的“年轻人”,岛上这三人,都是五十上下,境界都不高。
谈石洲摇头道:“记名弟子,师尊说我与道门无缘,所以暂时还是散修。”
盖秋期又板着脸开口:“我境界不高,国灭之后游历修行,二十余年入元婴境界,散修一个,压根儿不晓得人间有个拒妖岛,还是那本拒妖传问世我才知道。我盖秋期一腔热血前来戍边,人皇就这么小觑我?”
刘景浊笑着说道:“自然可以,明日卯时,逾时不候。”
刘景浊略微沉默,还是说道:“以后还是别用红笔写了。”
说着,刘景浊问了句:“你这名单上朱笔写的名字,有几个在岛上?”
姬泉讪笑道:“那就行,那就行!”
刘景浊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们中原,用朱砂写字一般用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皇帝批阅奏章,但一般也不会写人名。另一个人死刑犯杀头的时候用朱笔画押。我小时候从军路上,不懂这些,有一次用朱砂写人名,险些被老兵油子揍了。陆聃生前官职不低,官场上其实更忌讳这个。”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问道:“来戍己楼吗?”
其实阿祖尔跟陆聃的名单上写得极其清楚,但刘景浊还是引着谈石洲自己说出口。
刘景浊朝着阿祖尔,眯着眼睛,笑盈盈说道:“你等我忙完。”
需要的就是这种人才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刘景浊明显一怔。
刘景浊神色尴尬,这阿祖尔是要造反怎么着?这不是让我难堪么?
结果盖秋期接着说道:“我还真没想过去戍己楼,我可以不去,但不能是你不要我!”
刘景浊点了点头,“你到底还有什么?我猜不到?”
姬泉无奈一笑,继续传音说道:“咱们接手坊市,以战功为货币,断了七姓财路啊!!人家的炼气士也要修炼,不是我们这样的一两个人,一个大家族,成百上千人等着天材地宝修炼,上战场的也就小一半人,小一半人养着大部分人,他们的老底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得想法子给人挣外快啊!”
刘景浊迈步进门,笑着说道:“咱俩离得不远,琉璃州与葭阴县毗邻。”
“我元婴境界,登岛三月,上场一次,杀妖兽千余,元婴妖修斩了十几头,哪里不如同境男子了?”
刘景浊一副无所谓模样,“随你,卯时不到就别来了。”
陆聃看了一眼阿祖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不慢,百余里地,眨眼之间就到了。
“盖秋期,我推荐你入戍己楼,人皇觉得你是个女子,不想要。”
刘景浊再次转头,笑眯眯看了一眼阿祖尔,后者心说这下肯定要被穿小鞋了。
姬泉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但比这个严重点儿??”
浪费一口酒。
而刘景浊已经落地谈石洲住处,这位蜀中剑客,不是剑修,但剑术不低。就是境界差点儿,五十几岁了,破境元婴没多久,但也算是天骄了。之前就听说过这位蜀中剑客的。
谈石洲赶忙起身,恭恭敬敬抱拳,“多谢殿下。”
无法御剑,刘景浊只得以罡气驮着自己朝南。
他回过头,阿祖尔已经抬头看向天幕,权当没看见。
刘景浊一边抬起酒葫芦,一边说道:“你还是直说吧。”
姬泉苦着脸,嘟囔道:“你先喝口酒压压惊。”
刘景浊转过头,传音答道:“理由呢?影响生意是小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景浊好奇问道:“有道门身份?”
刘景浊点了点头,姬泉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把宋元青睡了。”
谈石洲恭恭敬敬抱拳,笑着说道:“登岛之后,我才知道殿下居然就是人皇,真给咱们景炀王朝长脸!”
陆聃却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是,我是觉得,都在这个随时会死人的战场上,咱们别犯这些忌讳,图个吉利。”
刘景浊捂住额头,“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你比他大多少轮,心里没数吗?”
结果姬泉反倒是一脸气愤,嘟囔道:“关键是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他是个凡人,他至多活个几十年,我们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得守几百几千年寡。可我又不在乎这个,昨晚上借着酒劲儿就把他睡了。”
刘景浊无奈一笑,轻声道:“不是强迫元青就行,晚点我找他聊聊,你挑日子,我给你们摆酒席吧。”
这人皇当得真失败啊!连这个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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