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帮人被这一睁眼吓坏了,宁琼着急喊道:“舒珂,赶紧回来,他醒了!!”
那道声音又一问:“想的是什么人?想的又是什么事?”
过了片刻,他耳边有人声传来:“想什么呢?”
入夜之后,张五味无心修炼,却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陈文佳便再没发问,她的师父也走了,很久很久要见不到了。
在梦中,一片海,当间儿站着个红衣姑娘。
没想到舒珂转过身,笑问一句:“想我?”
虞河这才讪笑道:“真是张道长啊!恕我眼拙,恕我眼拙。”
回到迟暮峰后,赵长生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翻。
虞河笑着说道:“客官许是太久没来,我俩在这儿都一年多两年了。”
女子又问:“现在呢?修行到家了?”
百节迈步进门,朝着虞河脑袋轻轻一巴掌,没好气道:“你这模样,以后山主回来是不是也得被你拦在门口?后年白小豆可就结业返乡了,你要是把她拦住了,那谁都救不了你啊!”
张五味好像忘了这是梦境了,他往前走了几步,郑重开口:“那我……我能做什么??”
“周先生要担任广化书院副山长,关姐姐一起去的。杨姐姐这个点儿,摘菜去了。”
舒珂抬起头,低声道:“你们别笑了,不好笑。”
从没想过,回家
直到进门,少年人这才笑着说道:“奇了怪了,这么早就有人了?”
不现身去说,意思就是,舒珂还得瞒着她就在青椋山的消息。
木屋之中,张五味居然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他还以为这是梦境。
说完之后,张五味苦笑一声:“梦里的你瘦了,脸都不圆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有了些许困意,缓缓进入梦乡。
说到一半儿,耳边传来掌律声音,“你要死啊!说好了不能露馅儿的!”
赵长生黑着脸,“死阿达!你也学坏了!”
张五味觉得,自己是有点儿江湖地位不保了。
说着,陈文佳也问了句:“罗杵有消息吗?”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舒珂搂入怀里。
魏薇缓慢摇头,低声道:“他的信只会随着大军一起,三月一带回。现在都快半年没消息了,估计战事胶着吧。”
刘景浊问道:“怎么啦?”
北牢之中,刘景浊正在挨打,可陈桨与郑红烛忽然同时停手。
张五味苦涩一笑,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想什么梦什么。”
百节讪笑着说道:“张道长不穿道袍了,我也差点儿没认出来。对了,介绍一下,这小子叫虞河,那个姑娘叫梧丘,都是咱们青椋山的新人。山上还有几个新面孔,都是孩子。路阖新收的弟子,一个叫夏晴一个叫夏朗,樊江月的徒弟鲍酬你是见过的,你还救了那孩子命呢。还有个山主从青鸾洲拐……”
话没说完,舒珂眼前人好像变了。
此时的张五味,就觉得青椋山如此之大,竟是再无我的容身之处?
张五味简直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赵长生这看似不经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就是故意的。
此时青椋山巅那处平台,陈文佳脸黑得跟啥一样。
方杳木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可以,就今夜吧。”
可对面的自己却笑着说道:“道法再高,做不到接受自己就不是自然。来吧,拿回你的修为,做你该做的事情。”
直到几口酒下肚,张五味这才黑着脸,破口大骂:“你赵长生是他娘的眼瘸了?瞧不见我没穿道袍吗?一口一个张道长是什么意思?笑话我吗?”
大中午的,张五味就栽倒在木屋中,只觉得迷迷糊糊,不知是梦是醒。
独臂青年忽然一拍脑门儿,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晓得了!你是在想要不要去找舒珂姑娘对吧?我跟你说,要去,绝对要去!你可是把舒珂姑娘的心伤透了,你要是不去,我瞧不起你啊!”
舒珂笑容灿烂,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张五味眉心,轻声道:“现在帮不上忙,趁现在好好修炼啊!等到以后,咱俩一块儿收拾人间。”
舒珂回去迟暮峰,一群人,笑得那叫一个不含蓄。赵长生说张五味说出魂牵梦绕四个字,是条汉子啊!
可舒珂却死活笑不起来。
哪成想张五味忽然睁眼:“修行,破境,出力!”
张五味无奈道:“我不是客官,我叫张五味。”
郑红烛神色古怪,开口道:“你们青椋山,有人开天门之后又回了合道境。还是剑道,位置极其靠前,不,现在已经在我身后不远了。”
刘景浊长长啊了一声,想了大半天,忽然皱起了眉头。
“想必是江湖人回来了。”
两个张五味,终究只剩下了一个,就是不知道留下的张五味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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