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棠溪又问一句:“你觉得海上说话那人是谁?他真是要坏武槊好事儿?”
十来岁的小丫头模样,喜欢往高处爬,跟一条蛇似的盘在高处,眺望远方。
其实……是一直在骂人。
但唐昧儿说了句:“我信不过丘横,那个人一眼就看得出的心术不正,一块儿飞地收买不了他的。况且,二哥早就有了横推之力,却还是打算循序渐进,他在忌惮什么,连二哥都忌惮什么,你就更得小心了。”
说着,刘景浊看了一眼玄梦。
刘景浊挥动着铁铲,同时以心声问道:“你不怕剑灵?当年北俱芦洲把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人,是剑的前任主人,这么久了,看不出?”
龙丘棠溪也是一笑,“行了,能陪我一年我很满足了,但起码要明年正月初一才能走!”
此时刘景浊在灶台前忙活,池子里的黑色乌龟就趴在一块儿石头上,晒太阳。
而玄梦,趴在池塘边看着乌龟,一直就觉得眼熟,所以捉弄。
刘景浊回头瞪了剑灵一眼,玄梦好奇凑过去,问道:“想到什么了?”
“你他娘的再这样一次,我跟你决斗!”
路过青椋山地界儿时,一道剑光飞上了甲板。
赵坎站在船头甲板,渡船疾速南下,下方是祖宗留的江山。
刘景浊点了点头,淡淡然一句:“我让我大嫂选一或三,她选了一,我也没办法。”
刘景浊反问道:“怎么?想吃?”
唐昧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们三兄弟心眼儿各自八百个,可就是不会把人往坏处想。你不当坏人,那我来当,大不了被人说成一代妖后嘛!”
话说一半,姚放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祖宗啊!又要变??”
“楚廉跟我说,要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姑娘怎么办。”
“就说答不答应。”
池妖妖忙跟上,说道:“我想请教剑术。”
刘景浊端来一盘菜,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养蛊法子是什么,但肯定跟我那三个徒弟有关系,但不知道具体是谁。至于这个坏事儿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孟休了。坏了武槊好事儿,他必然有自己所求之事的,这才是我在意的。想弄清楚,得先知道谁是谁的人。霜澜说得很明白了,向儒多半是放在老大身边的钉子,或许余暃也猜到了,所以那般失神。”
玄梦转头看了一眼白小粥,回过头后便吞了一口口水,问道:“吃的快好了吗?”
“好好好,你说了算。”
龙丘棠溪笑着按住剑灵脑袋,说道:“你家主人可不喜欢做有计划的事情时被人提前拆穿,葱是要最后放的,你这一说,他不做了咋办?”
之前门前被刘景浊挖了个池塘,养着一只黑色乌龟。玄梦贼喜欢捉弄这只乌龟,动不动就给人翻过来晒太阳。
龙丘棠溪神色古怪,但仔细瞧了瞧,那个脑子转的最快的家伙,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
至于池塘里的黑色乌龟,其实一直在说话,就是只有刘景浊听得到。
唐昧儿没抬头,只是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上。燕巢宫曾安插在戍己楼的那个丫头,去年就被我差去了婆娑洲。丘柘与徐娇娇知道什么该做。”
结果玄衣不吱声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刘景浊笑道:“待了好几个月了,这都没发现?”
赵坎无奈道:“你……我说你什么好,我是个孩子吗?”
有人喊了一声:“陛下,皇后让我把这个给你。”
赵坎猛地皱眉,“都说了你不要插手这些事情。”
但今日,她要管一次事。
话没说完,因为池妖妖手中拿的,是一件皮甲,以及一把牛尾刀。
赵坎叹道:“得,娘娘说了算。”
此时唐昧儿又说一句:“许经由有事瞒着你,肯定有的,回来之后最好让二哥收拾收拾他。越来越不像话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该考虑的,他以为他是太上皇吗?想给谁当爹?”
刘景浊点了点头,“嗯,瞧着是比我老了。我这符箓很烧钱,一月三枚泉儿,记得给我续上,我回船舱了。”
金鹏笑着抱拳:“见过人皇。”
玄梦一步跳到龙丘棠溪身后,哭丧着脸,说道:“天底下的剑谁不怕你?你是大姐头儿哎!”
当了这么些年皇后,唐昧儿从来不多说什么,朝政之事多余的一句也不会问得。
玄衣言语一顿,“她……她是那把剑?”
可唐昧儿板着脸看来,赵坎当场怂了。
赵坎摇了摇头,拍着肚皮,笑道:“收起来吧,十三四时准备的东西,一晃神都四十好几了,哪里还穿得上?”
姚放牛捂着头,虽说这是刘见秋才做得出的事儿,可……真让人脑壳疼。
哎……哎呀!这怎么又发病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玩笑啊?
三十年前拒妖岛上,有人说他要赌一把。尚且不是破烂山宗主的姚放牛便问,赌什么,怎么赌?
结果某人飘飘然一句:“七天之后要是下雪,我就踏雪东去两万里!”
当时拒妖岛东海岸,一帮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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