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可以传给你,不过你要做出保证,不得阻碍我脱困,不然纵使身死魂灭,我也不会再透露半分。”
玄鸟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姜云,说出这句话时,神色异常决绝。
自己如今的处境艰难,这秘法,是她最后的依仗。
如果注定要死,她宁愿带着秘法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也绝不愿助长敌人的气焰,让敌人得逞。
“没问题,我答应你,相反,我不只是不阻碍你,我还会助你脱困。”
面对玄鸟的顾虑,姜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异常干脆。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向玄鸟传达着自己的诚意。
这秘法他志在必得,玄鸟怎么样还不是看他的心情,许下承诺一分钱不要。
“我不信你?除非你对着祖地立下誓言....”
玄鸟听着姜云说得如此干脆,心中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在她漫长的岁月里,见过了太多的背叛与欺骗,如今的她,已然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只有让姜云立下那最为庄重的誓言,才能稍稍安心。
“好,今日我对诞生祖地起誓,只要玄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若违背和玄帝的约定,道心蒙尘,永世不得寸进。”
还未等玄帝把话说完,姜云便果断地打断了她,直接立下了那震撼天地的誓言。
只不过,他在誓言中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便是玄帝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所有相关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他。
姜云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玄鸟,等待着她的回应。
在修行的至高境界之中,诸多寻常的约束早已失去了效力。
对于他们这般站在世界之巅的存在而言,什么誓言,什么契约,都仿若过眼云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诡异一族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规则。
当诡异一族的强者达到一定境界,所有人都能够隐隐感应到高原祖地那神秘而威严的存在。
在诡异一族的认知里,对着祖地起誓,有着极为强大的约束力量,违背誓言者,必将遭受祖地神秘力量的制裁,万劫不复。
当然,这一特殊法则对于姜云而言,却并不起效。
姜云虽沾染了黑暗气息,但他的灵魂与道心宛如磐石般坚定,根本没有受到丝毫侵蚀。
他的感知中,那所谓的高原祖地,如同虚幻的泡影,始终无法捕捉到其踪迹。
看到姜云这么干脆,玄鸟倒是有些狐疑不定,难道真是她误会姜云了不成?
可是誓言做不了假啊!
想到了祖地的存在,玄鸟终究还是放下心来,是她多心了。
“你要的太多了。”
玄鸟目光复杂地看向姜云。
不过在听到他那干脆利落的起誓后,原本紧绷如弦的神情,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
姜云的誓言,虽说耍了些小花招,却也让玄鸟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与决心。
毕竟,连最为核心的秘法都要传出去了,相比之下,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也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
玄鸟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将秘法顺利传出,再加上有姜云相助,凭借姜云如今的实力,想必自己脱困的速度会大幅加快。
更关键的是,当下的局势犹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生与死这两个极端之间,做出抉择并非难事。
遥想当初,面对荒天帝的询问,她宁死都不肯传出秘法。
那时的她心里清楚,一旦说出秘法,自己便会失去所有价值,等待她的大概率就是死亡。
在那种情况下,她与荒天帝之间,根本不可能建立起丝毫的信任基础,所以即便遭受万般折磨,她也咬紧牙关,绝不开口。
而如今,姜云与她同属于黑暗阵营,且对着祖地立下了大道誓言。
这誓言,仿若一座桥梁,在两人之间搭建起了合作与信任的基础。
玄鸟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是时候放下成见,与姜云展开一场合作了,这或许是她摆脱如今困境的唯一机会。
“鬰鬤顳馫、飍靋靎靍靌饡饠鑻、躩貜讞軉豓、纝蠿蠾蠽灥犫灧灨飝......”
玄鸟在心中做出了决断之后,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她深知,此刻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唯有按照约定,将那秘法完整无缺地传给姜云。
只是在她的心底,隐隐有着一丝担忧,她害怕姜云在发现这秘法背后那极为苛刻的条件之后,会骤然气急败坏,直接撕碎立下的誓言,对自己痛下杀手。
实际上,这秘法看似威力惊人,可真正用于实战,却有着诸多限制。
它施展起来的速度太慢,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往往错失先机。
而且,其生效还存在着极为严苛的地方限制。
若不是如此,凭借这妖异火焰那能够轻易烧穿荒天帝阵法的恐怖能力,玄鸟又怎会被困于此,早就突破桎梏,成为仙帝,纵横天地之间了。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我悟透,再来助你。”
姜云看着玄鸟如此配合,心中颇为满意。
在将秘法牢牢记下之后,他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便潇洒地离开了。
至于何时兑现自己的承诺,以及到时候是否要放玄鸟一条生路,全看他彼时的心情。
在姜云心中,誓言又如何?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此刻,玄鸟还有其利用价值,身上的秘密尚未被彻底掏空,并且此处的剑光依旧存在,留着她的性命,往后说不定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离开蜂巢建筑后,姜云寻了一处这截轮回路上的隐秘之地,迫不及待地盘膝坐下。
他的双眼紧闭,周身气息内敛,仿若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全身心地参悟起了玄鸟刚刚传授来的无名秘法。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