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筠心弦一紧,猛地抬起头,“我……”
这熟悉的声音,再次听到,她越发激动的心潮澎湃了!
她能不能直接问他,可记得六年前的事?
还存着她给的家传玉佩吗?
这六年他都在做什么,为何没有在战场建功立业,反倒是做了吟儿的护卫?
他……还记不记得要来娶她?
这些问题急速冲击着她的脑海,在她要对杭清脱口而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咬紧了她的齿关。
她的指甲把掌心刺出了血,表面却平静的说着,“我担心她的身体,她若无事,给我报个平安吧。”
杭清颔首,“是,属下一定转告。”
他说完便回了王府,留下一个背影。
宋雅筠六年前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小将军离开她的背影,一如杭清方才那样,意气风发,挺拔如松。
她红了眼眶,却只能放下车帘,按捺住一颗心里的疯狂跳跃,回去等待时机。
敬谷礼结束,皇后回宫后的三日,朝堂上可谓风云迭起,一众朝臣争执不休,更有激动的,都破口大骂起来了。
礼部侍郎崔贺跪在大殿上,为自己的女儿大声喊冤,称她绝不可能有害人之心,毒害宋国公府嫡女,请求皇上彻查此事,还他家女儿清白。
长信侯慕谦则是坚称,慕若颜心性纯良,更不可能利用别人去谋害宋国公府的嫡女。
宋老国公态度强硬,自家孙女是他们阖府的掌上明珠,被人毒害险些丧命一事,绝不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须要有个处置结果。
三方在朝上争执不下,献文帝好不容易养好些的身体,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崔贺哭的满脸通红,额头都磕出血了,还在请求,“皇上!还小女一个清白吧!小女虽不金贵,可到底是微臣家中礼教严苛养出来的,绝不会如此毒辣。
这次敬谷礼是皇后娘娘带她们出去的,事发当时的情况,唯有皇后娘娘最了解,还请皇上让娘娘出面,说清此事!”
他绝不接受,这么大的罪名全由他家女儿给承担。
他早已派人去京兆府见过女儿,她说自己是被慕若颜给陷害的,慕若颜才是幕后真凶,还伙同她二哥,利用她的爱慕一起害她替他们垫背。
此等羞辱,他绝不会默默咽下。
为了他自己的官位和家中其他子女的名声,他也不能妥协。
“放肆!崔大人,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安排了?娘娘敬谷祭神,舟车劳顿已经够辛苦了,此事在皇庄就已查清,分明是崔心瑶狠辣,毒害国公府嫡女,如今你还想胡乱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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