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萧惊寒的声音没有刻意收敛,说的宋家兄妹都听到了。
宋雅筠眼底闪过一丝不喜,宋锦承却颇为无奈。
他可只是拜谢。
罢了。
他去祖父身边侍奉,换了他父亲来萧惊寒面前,亲自送他出府。
慕晚吟握着萧惊寒的手,萧惊寒听声辨位能力又强,所以一路上都没被宋屿和宋雅筠发现什么,宋屿还时不时与萧惊寒交谈。
萧惊寒问那个张大夫,“他在宋国公府侍奉老国公多久了?”
宋屿说,“十五年了,他全家老小都在国公府,是府中的心腹。”
萧惊寒捻动了一下手指,没再说什么。
他抱着慕晚吟上马朝王府方向去了。
宋屿拱手相送之后,立刻让宋雅筠去唤人,将张大夫一家全带到一个小院里幽闭起来。
宋雅筠亲自带着仆人去了,发现张大夫一家都已经不在了,管事的说他们家回乡奔丧去了。
宋雅筠当即便派了府中侍卫去追查,又回来向宋屿说明情况。
宋屿眉头紧拧,手掌用力的砸在了椅子上,“看来你祖父的事,没这么简单了。”
宋雅筠面容苍白,眼神却如山涧雪水一样清澈,“爹的意思是,张大夫被人收买,故意延误祖父的病情,跟宸王……跟吟儿有关系?”
宋雅筠透彻,联想起这段时日的事情,便知道祖父同自己一样,怕是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了。
而她和祖父无论谁出事,都一定能怪到慕晚吟头上去。
这背后的水,好深。
“雅筠,爹从不管你结交朋友,你在外行事一向是极有分寸的,咱们宋国公府的人,有些锋芒也无妨,可事到如今,爹要你在家好好养伤,照顾祖父,莫要再生事了。”
宋屿眼含深意的看向宋雅筠。
宋雅筠的伤口还未复原,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毅的告诉宋屿,“爹,事关其他人我都可以袖手旁观,我也会为了国公府考虑,可若是吟儿出了事……”
“妹妹。”
宋锦承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他对宋雅筠点了点头,让她去祖父身边侍奉。
待他挺拔俊秀的身躯站在宋屿面前时,宋屿脸上的严肃,又与对宋雅筠不同了,“你这是要纵容你妹妹?”
“并非纵容,而是保全祖父和国公府,爹,对方的手既已伸到了国公府,动了祖父,您难道还能无动于衷吗?”
宋锦承眼神凝重,烛光跳动在他瞳孔之中,倒映出一抹凌厉。
宋屿抬头,与宋锦承对视时,话中更多了几分忧虑,“你若是你妹妹,想简单些也罢了,可你将来要继承国公府,岂会不懂你祖父与我,多年不党争的立场?
东宫未立,宸王重权在握,你难道要赌上整个国公府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