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承身穿深蓝官袍,身姿挺秀,言语间,一股矜贵孤傲溢出,卓尔不群,在朝堂上格外亮眼。
他的话也十分犀利,像剑一样直指荣王居心叵测。
方才那位声音高昂的武将顿时反应过来,“王爷是半年前遇刺的,这巫医来回路上的时间,怎么就被荣王您给算准了呢?”
简直蹊跷!
倒像是他们王爷半年前的遇刺,也是他提前知道的!
萧彦辞眼底闪过一抹阴戾,“黎将军是认为,本王不仁不义,加害于皇叔,此刻又假献殷勤?你说话可有证据吗?”
黎原山瞪大了眼睛,嘴上说着末将不敢,心里却狠狠憋了一股闷气。
宋锦承持玉笏,嗓音朗润道,“荣王何必为难武将?是非曲折自在人心,如今皇上面前,商议的是宸王双眼该由何人来医治,您虽有心,还是先问过王爷的意见更好。”
“皇叔如今在父皇的寝殿休养,他连走路都不方便,宋大人这是想看皇叔出丑?”萧彦辞嘴角噙着笑,眼底却藏着一抹暗光。
那天晚上的萧惊寒有多丢脸,文武百官都看到了,他还敢出来见百官吗?
还嫌他这个宸王丢脸丢的不够吗?
“本王是瞎了,但也没到不能行动的地步。”
大殿外,铿锵有力的嗓音传来,众人瞬间被威慑住。
萧惊寒一袭玄色锦袍,衣领处有孔雀羽线绣出的祥云暗纹,衬得他下颌线条坚毅,日照初升的光芒落在他脸颊上,更能让文武百官看清,他们的宸王拥有一张多么完美俊秀的脸。
满朝文武在他面前,都被夺去了光芒。
他们纷纷下跪,“参见宸王,王爷千岁。”
萧彦辞与萧惊寒同为亲王,可论辈分论实力,他都必须向萧惊寒行个礼。
他压低的眉目间,是暗藏的血光。
慕晚吟扶着萧惊寒入大殿,萧惊寒告诉献文帝,“皇兄,比起巫医,臣弟更相信慕晚吟。”
献文帝眉目渐深,审视的目光,带着凌厉的锋芒,落在了慕晚吟身上。
慕晚吟被萧惊寒握着手,挺直脊背任由旁人打量,虽然第一次到这文德殿来,心头会有些压力,可她对自己的实力自信且无惧。
献文帝一时无法抉择,他问底下的人,“众爱卿以为如何?”
“如何?皇上,这自然是万万不可!”段国公段玉恒站出来反对,“宸王相信王妃,但荣王殿下说的没错,宸王乃我大声战神,朝中大员,他不仅仅是皇上的兄弟手足,也是几十万将士的领袖,还是天下万民崇敬之人!
他的双眼何其重要?怎能交给一个出身卑贱,又年纪轻轻毫无阅历的女子!”
他眼尾的余光从慕晚吟身上掠过,带着一丝不屑。
慕晚吟挺想打人的。
“段国公,你未曾拜见过宸王妃,便说她毫无阅历?宸王妃最初便救过京兆府疑犯的性命,后又为各家官眷看过病,敬谷礼上,她更是及时出手救了舍妹,下官的祖父,也蒙王妃高超的医术,才得以存活下来。”宋锦承立刻站出来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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