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康老侯爷虽然七十多岁了,但他看中你想娶你做填房,是给你脸面,这脸面你若不要,就得自己找饭吃。”
继母的话言犹在耳,阮知意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把这套头面中的鎏金玉簪拆出去卖了。
“小姐,找到了!”
穗禾惊喜的声音传来。
她捧着一块玉珏到阮知意面前,“小姐,这玉珏从没见你戴过,但是价值不菲,肯定是四小姐落下的,咱们把它卖了换米面吃吧!”
阮知意回头一看,立刻瞪大眼睛,“不行!”
“你倒是敢当!”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阮知意下意识将穗禾护在身后,迎上宋锦承阴沉的脸色。
宋锦承风度翩翩,清冷如月,此刻却像被拽入了凡尘一般。
他走到阮知意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玉珏,“我道你多有骨气,敢拿它砸我,现在还要用它来换银钱买粮食?”
她这破败的小院子,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
阮知意很怕见宋锦承,尤其是上次闹掰之后,他说了难听话,她气的把这块订亲的玉珏掷出去砸他,两人该就此诀别了。
却不想,这玉珏他没拿走,还一直留在她这房里。
阮知意吸了吸鼻子,“还请小公爷自重,这玉珏本该还给小公爷,上次我言行不当,恐摔坏了玉珏,小公爷检查一番,若无磕碰,这玉珏便原物奉还,望小公爷早日觅得娇妻,我……”
阮知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锦承掐住了下巴。
男人手指力道大,掐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瞬间便见了红痕。
宋锦承冷笑着出声,“你敢把刚才的话说下去试试。”
气恼了他。
她这整个远安伯府都别想好过!
阮知意不再出声,一滴滚烫的泪,顺着她娇嫩的粉腮滑落在宋锦承手背上,宋锦承精致的眉眼微眯,轻轻松开了他。
穗禾被阮知意保护在身后,心知这位爷惹不起,却也愤愤不平道,“明知道小姐度日艰难,也不见把小姐娶回家,反倒欺负她……”
“我欺负她?”
宋锦承听的冷笑。
阮知意连忙把穗禾推出房门,让她去院外看守着。
阮知意回到宋锦承面前,他已经打量过她的首饰盒子了,看到她那搁在外面的鎏金簪子,她脸颊浮上一抹难堪。
宋锦承把自己的钱袋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就要走。
阮知意看到那沉甸甸的钱袋,咬了咬牙,狠心的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宋锦承面前。
宋锦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阮知意,又想做什么?”
他们青梅竹马,定亲多年,他虽瞧着她一步步离他远去,可她起码还有力气跟他争吵,敢拿玉佩砸他发脾气。
如今这双跪在他面前的膝盖,让他觉得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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