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握紧了腰间的软剑,“那我必定要更加小心,护皇婶周全。”
“别着急,倒是不会有人傻到来刺杀她,毕竟她身边那个护卫,曾是王爷麾下前锋,武功极高还善行军,寻常人难以靠近;
你若是要保护他,不如好好计划一番,如何应对明日要挪进来的那一批世子公子和小姐们,他们的命,才是拿捏你皇婶的关键。”顾朝惜一胳膊肘给言豫撞了回去。
言豫猛地被撞醒。
是啊,皇婶只要不劳累过度,是无人敢伤她的,但明日会住进来的一批宗亲官眷,若有一人在安置房里死了伤了,皇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言豫思及此,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皇叔皇婶都是心怀家国之人,他们一个尽职守卫,一个尽力医治,大公无私,可偏偏招惹来小人嫉妒,还要如此算计他们!
言豫抓着顾朝惜的手,眼神坚定,“你素来招女子喜欢,城中官家子弟也大多给我面子,我们二人齐心协力,必定要帮皇婶治好这些人,把他们平安的送出去,不许生出事端来。”
顾朝惜俊脸上满是无奈,“阿豫,我不是很想给自己上升高度,千金公子其实就是个纨绔子弟。”
干这种家国大事,真没必要。
“你不陪我?”言豫漆黑的眸凝视着他。
顾朝惜扯了扯嘴角,干笑道:“陪,那怎么不陪呢。”
陪他玩命都得陪,谁叫他是怨种?
第二日,天还未亮,城东大街便陆续有军士出行,护送着上百位宗亲官员家的子女,前往城外的安置房。
原本他们以为家中子女染病,有太医坐镇,总能治好,直到昨晚远安伯世子死了,所有宗亲和官员府中,人人自危,纷纷求自家父兄去宫门口,跪求萧惊寒让慕晚吟救他们家子女。
萧惊寒松了口,给了临时律例,所有人都答应之后,他才让军士将各家府中染病之人集中到一起,送往慕晚吟的安置房。
每家都有四五人,公府侯府的世子小姐,郡主县主,有些家中染病的近乎十人,全都自己抱着包裹,穿着防护服,戴着面罩,咳嗽着聚集到一起点名。
长信侯府也有人要去安置房,但他们府门口只有三个人,而且还未出发,就已经在自家门前闹了起来。
慕若泽说不过慕若颜,直接推了她一把,满眼厌恶道,“让开,别挡着本少爷的道!不想去医治就在家自己等死,别连累本少爷的命。”
他可不想像远安伯府那个短命鬼,死的这么突然这么快。
他要去慕晚吟那治病!
“慕若泽,你个贪生怕死之人,此前对慕晚吟多番羞辱,你凭什么以为她会救你!”慕若颜娇美的脸上满是憎恶。
许是因为近日在家受了苛待,她本就不那么光滑细腻的肌肤,越发粗糙了。
慕若泽冷笑着斜睨她,“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小肚鸡肠,用心恶毒!人家是神医王妃,待病人一视同仁,连长安城外的难民乞丐她都不嫌弃,为什么会嫌弃我?”
而且他准备了十足的诚意,这次去,定要好好跟她道歉!
最好,她还能再认他这个哥哥,他也能帮帮她。
慕若颜听的哈哈大笑,“她不嫌弃难民,因为难民没害过她啊!慕若泽,你当初是怎么羞辱她的?哪怕是她嫁了宸王,你也送一箱子肚兜去毁她名节,哪个女人不记仇?哪个女人能大义凛然的,对你这种人一视同仁?”
她若是慕晚吟,今日慕若泽敢进安置房,她就要毒死慕若泽,让他变成一具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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