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不仅老老实实的挨骂,还开口就是跟她道歉,“慕晚吟,我对不起你,以前是我混账眼瞎,不知道你才是好妹妹。”
慕若颜那歹毒玩意儿,根本不配当妹妹!
只是利用他,利用完还想弄死他!
慕晚吟很想出去瞧瞧,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慕若泽没听到她说话,内心很受伤,又觉得自己很活该。
他声音一抽一抽的,“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想我死都是应该的,但我非要见你,不是想你原谅我什么的……我是想告诉你,慕若颜是受了荣王的指使,她跑去荣王府,商议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偷看到她跟一个穿黑袍的人讲话,那人一身黑盖到脚,什么都看不清,但瞧着个头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荣王不是在朝上说过,他为宸王请过一位南疆的巫医吗?我在杂书上看到过,南疆的巫医就是见不得人的,我觉得也许可能就是巫医。”
“巫医?”慕晚吟联想到阮流筝招认的,带疫病的帕子是慕若颜给她的。
慕若颜从巫医那里得来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无从考察,可是这疫病……不像是出现在这个朝代的产物。
如果巫医也来历不明,甚至让她有熟悉感,那么这个巫医……
是她要害她!
慕晚吟脑中白光一闪,一根弦紧紧的绷了起来。
她需要再思考思考,便让言豫把慕若泽给送回去了,慕若泽走之前,还在对她忏悔道歉,说他从前是真心爱她这个妹妹,是被慕若颜给骗了,说了无数遍的抱歉,差点给她跪下了。
慕晚吟不为所动,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也没出声。
慕若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扇房门,夜色与灯光,衬出了她坐在桌前的身影,他回想起从前在侯府的时候,他妹妹娇娇俏俏的,跟他说话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
他是侯府里最不成器的纨绔,爹娘是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唯有妹妹会笑着说,“每个人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自有其精彩,三哥何必妄自菲薄呢?吟儿觉得三哥也是很好的人呀!”
“只有吟儿觉得,三哥还是个好人。”慕若泽抹了一把脸,擦掉了眼角的泪。
他垂头丧气的踏入了夜色之中,失魂落魄的想着:该啊!错把鱼目当珍珠,让他此生都失去最好的妹妹,再也没人会将他看在眼里,夸他一声好了。
慕晚吟休养到第五天的时候,慕若颜已经在茅房里憋住了,她开始大喊大叫,没日没夜的嚎,惊扰的整个西院都无法安宁,大家纷纷求助慕晚吟。
慕晚吟沐浴更衣之后,穿上防护服,去了西院,让言豫和顾朝惜把慕若颜提出来。
没错,是提。
她吩咐这五日都不给慕若颜饭吃,除了有一日下雨,她捞了些雨水充饥,其余时候都是饿着的。
如今她没力气走路,出来便顶着一张惨白的面目可憎的脸。
“慕晚吟,你敢……我要杀了你!”慕若颜被丢到院里青石板的地上,便发出一声咆哮。
她的嗓音嘶哑又扎耳,听的所有人都眼神厌恶。
慕晚吟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如果你还有这个能力,我等着你。”
慕若颜喉头一哽,干枯的嘴唇微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慕晚吟却嗓音清澈的,在整个西院宣布了她的恶行,“同为染病的官家子女,大家齐心协力在西院共抗疫病,无一人死亡,重症轻症的,都得到了缓解,即将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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