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谁在她的家里,这么打她亲姊妹的脸,她也着急上火!
可她没有宋雅筠这份底气,更不敢跟长辈又是王妃的人,逆着来。
她跟何御史夫人,暗暗为宋雅筠和慕晚吟捏了把汗。
蔺秀之淡笑,“宋小姐这话,该不会是在责怪姑母吧?难道姑母得罪了宋小姐?”
她这一句话,就把宋雅筠架在了火上烤,她再如何显贵,宋国公府也不能得罪汉王府,便是让老国公知道了,也是要斥责她的。
但宋雅筠根本不管这许多,她对上蔺秀之的笑脸,眼神越发冷然,“你到底是在拖延时间,让吟儿多跪一刻,还是想挑起我与汉王妃之间的矛盾,让汉王妃连我也一起罚?”
蔺秀之愣住了。
宋雅筠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么直白,以后还想在这长安城后宅内院里立足吗?
汉王妃终是忍不住,对宋雅筠开口,“宋小姐此番,像是对本王妃有意见?”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宋锦承也为她捏了一把汗,他以为宋雅筠心中有分寸,这个时候不宜跟汉王妃发生冲突。
可她眼神一冷,迎上汉王妃的目光就回了一句,“是。”
“轰——”
一阵轰动,何御史夫人和荣家姑娘都捏了第二把汗。
何御史夫人还想劝和劝和,“宋小姐啊,今日你大概是劳累过渡了,一时有些情急!这……”
“是啊,宋小姐,不如去请位太医来,为汉王妃看看。”荣家姑娘也帮着想办法,希望宋雅筠跟汉王妃之间的关系能缓和些。
但汉王妃一个眼神压过来,“有你们两个什么事!”
何御史夫人和荣家姑娘立刻跪下告罪,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她们身份低,真的帮不上什么了。
“没有别人的事,那本王呢?”萧惊寒面容冷峻,“老王妃既是心悸,便应当请太医来诊脉,本王自与慕晚吟相识以来,便知她医术高超,朱神医也赞她无人能出其右,不知她是何处出了差错,让您觉得她医术不精。”
汉王妃听萧惊寒这语气,这称呼,便知他此刻蕴着怒意呢!
也不见他叫一声皇伯娘,还这般冷硬的带着指责之意。
她还没回答,宋雅筠便道,“汉王妃此前觉得心悸难受,便命吟儿为她诊脉,吟儿已经拿出了药,她不肯服用,非要吟儿为她施针,吟儿才扎下第一针,她便说吟儿下手没有轻重,令她病情加重,乃是庸医,罚她跪下告罪。”
她这一通形容,任谁听了都感觉得出,汉王妃这是故意为难,尤其是萧惊寒,听的脸色都沉了,他直接上前将慕晚吟给扶了起来,还回头看宋锦承,“拿椅子来!”
宋锦承,“是。”
他立刻搬了一把椅子,准备放上前,但他看萧惊寒这怒火快烧到头顶的样子,还是把椅子就放在了他身边,方便他扶慕晚吟坐下。
慕晚吟跪了这么久,也懒得矫情就要坐。
汉王妃一声怒喝,“放肆!你们还有没有人,把本王妃放在眼里?萧惊寒,你如今就已经开始忤逆长辈了?”
他是权大势大,可他到底还是个晚辈!
竟敢这般扫她的颜面!
慕晚吟的屁股悬在了空中,冲萧惊寒眨了眨眼,她到底能坐不能坐?
萧惊寒直接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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