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昨日大夫才说过,他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得病!”宋雅筠眉目间都是忧愁。
宋锦承有多爱护他,她就有多心疼哥哥。
她急的在慕晚吟面前坐不下,慕晚吟给她装了几瓶灵泉水出来,让她找人兑进宋锦承的水杯里,“小公爷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一天一口水都不喝,这灵泉水能滋养身体,让他不至于累到气血亏损。”
宋雅筠心头稍安,收下东西给飘雪放着去了。
大概是近来大家的生活都不怎么顺遂,即便在一起,气压也很低迷,慕晚吟抱着宋雅筠一起看星星,两个人眼里都是孤独感。
宋雅筠很想杭清,但见面不容易。
慕晚吟原本跟萧惊寒好好的,但皇上病重,蔺氏又是个大麻烦,她的婚事也迟迟未有消息。
慕晚吟还担心宋雅筠会心里不平衡,“将来若你能嫁杭清,可会容忍他再纳妾室?还有敛秋,若是她求你,你可会让她入府?”
宋雅筠的声音,比月光更温柔,“女子成家之后,便与闺阁女儿不同了,我并不想把丈夫与别的女人分享,可这世上便没有不纳妾,只守着一人的男子,屠夫多赚了些钱,也想换个妻子呢。”
这便是她们女子的命运。
这回答跟慕晚吟所料一致,让她心头又蒙尘了,“我若要嫁,便不会让丈夫弄一些女人回来,跟我争宠宅斗,我没有心思去雌竞。”
“雌竞?”宋雅筠未曾听过这个词。
“就是女子之间的斗争,后宅内院的女人为何会有矛盾,会争抢,至于你死我活的地步,不都因为她们在抢一个男人吗?
抢他的宠爱,抢他的关注,抢他给她们的衣裳首饰吃食,抢到了或安慰或得意,没抢到或沮丧或心生怨恨,继而发生一系列祸事。
若男人的爱真挚而专注,后院的血腥和残忍,就不知道要少多少了。”
“可自古以来便没有……”宋雅筠正惊讶时,慕晚吟打断她道,“以后会有的。”
起码她在婚姻法一夫一妻制的地方,出生长大,再熟悉不过了。
若是两个人过到一定的时间,走不下去了,也可以离婚各自一方,去追寻另外的幸福,总归不用捆绑一辈子,虚耗生命。
宋雅筠其实不能理解慕晚吟的说法,但她尊重她,只是在敛秋这件事上,她无法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强势,因为她认定,不是敛秋,还会有其他人,一辈子真的很长。
慕晚吟却是不能忍的,甚至在宋雅筠问她的时候,她回答说,“如果萧惊寒一定要娶蔺云婉,那我就不嫁他,如果他要娶我,那蔺云婉就不可能与他有任何关系,其他女人也是。”
“如此,你怕是要承受不少唾骂指摘。”宋雅筠替她担心。
慕晚吟捏着她的手,微笑以对,“自我身份被揭穿以来,什么唾骂指摘受的少了?受着,且继续过好我的日子就行了,反正我不去死,其他人……如果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那就让她们去死好了。”
她不犯人,但绝不让人犯她。
宋雅筠被她一番言论逗笑,捏着她的脸蛋跟她笑闹,这一个沉闷的夜晚,总算换了气氛。
慕晚吟跟她玩累了,才带着紫翎回府。
紫翎一回府,就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蓝澜守在飞凤阁楼下。
慕晚吟走到他面前,摸了摸鼻子,还未开口,蓝澜便说,“慕小姐莫怪,紫卫队尽力阻拦过,但她们不是对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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