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些小矛盾,慕晚吟很快的到现场去见到人,也能迅速的解决。
十天之后,图纸确认之后,就可以动工了。
慕晚吟拿着户部批下来的条陈去兑银,原本是顺利进行的事,可第二天她却被人参奏了。
御史台那位被她拒绝了接生的李御史,在文德殿上折子痛批她任人唯亲,贪墨户部银钱,毫无做事之能。
慕晚吟被禁军押到文德殿,赵士程也自愿被押,跟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李御史对着慕晚吟便骂,“区区女子,我道你有什么心思,想要建造医院来造福百姓,却不想是巧立名目,想贪污朝廷钱粮,谋为私用!
其心可诛,简直其心可诛啊!
皇上,请您明察,此等歪风邪气不可助长,应当严惩慕晚吟,停止建造医院,撤销她院正的职位,莫要让这等害群之马,污了我朝堂清名!”
“你放什么厥词呢!”赵士程在慕晚吟身后大吼,“我师父是当世第一女医官,她会贪朝廷的银子?分明是你这种不如她的男人眼红嫉妒,才会字字攻讦,你才其心可诛,不配立足这朝堂之上!”
李御史一愣,没想到自己没被慕晚吟骂,竟被她身后的黄口小儿给骂了,他险些用玉笏给他一巴掌,忍着颤抖的怒意,“皇上,此等竖子,更不配立于朝堂之上,他信口雌黄诬蔑朝臣,皇上应当把他拖出去杖责,以儆效尤!”
“不可!”慕晚吟出声阻拦。
“杖责?”
她还未来得及保护赵士程,便有一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横眉冷目,眉宇间极具威严,盯着李御史道,“慕太医所行之事尚未有定论,你就在这言之凿凿,攻讦女子,你还有理了?”
李御史被吓的又麻又愣,“镇国公,你这是何意啊?我言说她区区女子,难道碍着您的事了?”
这可是太阳打北边出来!
镇国公这等不常上朝的老臣,竟也开始帮慕晚吟说话了?
慕晚吟也愣住了,她回头看了赵士程一眼,“宝贝徒弟,你认识镇国公吗?”
赵士程低着头,咕哝了一声,“不认识。”
镇国公扫了赵士程一眼,眉眼间威严依旧,“我就事论事,何来碍事不碍事一说,李御史还动不动就要杖责人,据我所知此人乃是太医院的医博士,年仅十四便破格考入太医院,难道他就不是朝廷官员了?
你就可以肆意的请皇上责打他?我看你才是这朝中的一股歪风邪气!不可饶恕!”
“你……你这……”
李御史被骂的一句话都回不出来,镇国公的官位比他高的不止一星半点,他哪知道能遇上这大佛?
李御史默默擦汗,不敢说话。
“镇国公,无须动怒。”
献文帝厚重的嗓音传来。
镇国公退回了自己所站的位置上,并不再多言。
仿佛他不是刻意找李御史的麻烦,只是在这文德殿,‘路见不平’罢了。
慕晚吟一身冷汗,她在献文帝面前陈述了原委,前两日是银钱上出了些问题,但她已经及时调停了,建造工程还在继续,她也没有贪墨银两,“还请皇上明察。”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