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国公脸色涨红,“那也没熬什么夜。”
慕晚吟:“嗯,是没熬夜,也就是一天睡两个时辰。”
慕晚吟虽有些阴阳怪气,却没听宋老国公反驳。
这话便是宋屿和宋锦承都听不下去了,上前看着宋老国公。
“爹,您本就身子不好,都说了要好好休养。”
“祖父,平日里您可是告诫我们小辈,不可太过忙于公务,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好生休养的。”
宋老国公被他们围着,宛如鹌鹑,都不敢吱声。
最后还是宋雅筠上前,扶着宋老国公回房,把他藏在卧房和书房里的酒全都让人搬走了,才回头叮嘱他,“祖父,为了您的身子着想,不可再熬夜了,否则您的那些书,孙女也要给您全放到趣书阁里去了。”
“不熬了,再也不熬了。”宋老国公看着自己那一坛坛美酒被搬走,早已心如刀割。
他如今看着慕晚吟的眼神,既敬又怕,“唉……老夫的孙女,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这是想不长命百岁,都难啊!
宋屿看着父亲这般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他安抚了父亲两句,又同宋锦承一起走出来了。
他也要去休息了,不过他叮嘱宋锦承,“天色已晚,等你两个妹妹再聊会儿了,你骑马送她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
宋锦承颔首,“父亲放心,我定会安全将妹妹送回去的。”
他咬着妹妹两个字,回头看了慕晚吟和宋雅筠一眼。
宋雅筠是神色如常的,慕晚吟却有些害羞,捏了下裙角,不好意思。
“走吧!”
宋锦承特意用折扇敲了一下慕晚吟的脑袋,这一下全无暧昧,却是慕晚吟渴望已久的,拥有亲情的那种感觉。
宋雅筠拉着慕晚吟在国公府里闲逛,知晓她定有很多疑问,但这次接她到家里来,她也该知道,不是她一个人的意思。
“祖父很心疼你,哥哥和父亲都和敬重你,我对你,自然也是打心底里希望你同我一样的好。”宋雅筠挽着她的手臂,比家中姊妹还要亲切。
慕晚吟靠在她身上,眼眶微热,“雅筠,我最羡慕的便是这样的家庭氛围了,也最想要了,但我也是真的很怕,连累了身边的人,
皇上虽封我为医官,萧惊寒跟我和离之后,却能对我说打杀就打杀,我虽走了男子一样的道路,可在朝堂上,真的很渺小,这条路也是走的风雨飘摇。”
她突然对自己,就不那么自信了。
“所以,我是真的想让你同我一样,有家人,有靠山,不再孤苦无依的飘摇。”宋雅筠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是无比的真挚。
慕晚吟望着她的水眸,想着自己或许可以,放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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