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个头长得快。
他回头,颇为不好意思的朝慕晚吟笑了笑,随即,段玉恒身边的亲信便下马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玉佩去给段玉恒看。
段玉恒怎会认不出镇国公府的信物,这块玉佩是镇国公府传家之宝,镇国公的儿子出生之后便被封为世子,皇上还亲自在他们家传玉佩上,刻了一个‘忠’字。
忠勇无畏。
是镇国公府百年传家之风。
此刻他手中的玉佩,背后便是一个明晃晃的‘忠’字。
“该死!”段玉恒咬牙,“你堂堂镇国公世子,竟不学无术,跟着一介女流厮混!”
简直丢脸!
败坏门风!
“老子跟着谁混,关你屁事?段玉恒我告诉你,你是国公,我老子也是国公,你有兵权,我老子也有,你今日敢伤我,我保证,我爹一定把你剥皮抽筋,跟你们段家不死不休!”
镇国公府传世百年的底蕴和实力,让赵士程极有底气的跟段玉恒叫嚣。
偏偏段玉恒还不敢杀了他。
赵士程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不眼熟,因为镇国公年逾四十才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从不带出来显眼。
如今此人在秀州,他若为灭口,镇国公当真会跟他,跟段家,不死不休,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赵士程不顾段玉恒的咬牙切齿,直接跟他谈条件,给慕晚吟疫区足够的粮食,否则他便自杀,让他带着他的尸身回去见他爹。
段玉恒不屑冷笑,“你以为你的性命可以要挟到本国公,你自杀与本国公有什么干系?”
“没有干系吗?你铁骑围剿我师父,便是要逼死我,来日你带着我的尸首回去见我爹,你猜我爹会不会扛着他的大长刀,连你一起砍了?”
赵士程依旧是有底气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儿子,奈何他是家中独子,偌大一个镇国公府,只有他这么一颗独苗。
段玉恒能品不出,他的命有多金贵?
段玉恒是完全不想妥协的,可他身边心腹提醒,“国公爷还是不要与此人起冲突,镇国公脾性暴烈,往日战场杀伐也是真刀真枪的处处见血,
若他唯一的嫡子在我们手里出了事,不好交待。”
段玉恒转身便吼,“本国公怕他不成?”
心腹被他骂了不敢低头,却依旧劝他,答应赵士程的条件,把这个祖宗,哄到自己手里控制着再说。
段玉恒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慕晚吟粮食,可他就给了那么一点,无论赵士程如何闹,他指着赵士程,“本国公给你父亲面子,你休要蹬鼻子上脸,若不肯乖乖跟我走,我现在便动手杀了所有人,尤其是慕晚吟!”
这个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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