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伤心了,需要一个发泄口。
“晚吟,你的手……”言豫好几次要动手,慕晚吟都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被拂冬咬破出血,咬掉一块皮肉,一颗心疼的纠缠在了一块。
朱神医看着这一片乱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顾朝惜一下打晕了拂冬,捏着她的嘴放松,让慕晚吟得以解脱,整个房间才安静了下来。
拂冬软软的倒在了顾朝惜怀里,慕晚吟看着她,心头一股酸痛无声的渗透着。
朱神医替慕晚吟处理了伤,眼神痛惜,“小五没了,你这手……这些日子怕是也行不了针了,得好好休息。”
慕晚吟说不出话,只觉得难受。
小五若是还有救……
是他们没有多关心他,将这城东疫区交给他和拂冬照料,却让他活生生的累垮了自己。
朱神医的木箱里,又多了一块沉甸甸的,他也不禁老泪纵横。
明明一切都开始好转了,再有一阵子,他们就可以一起,回长安城去了。
慕晚吟擦干了眼泪就要去看拂冬,可她状况一直很差,醒来就打砸东西,要么便是自戕寻死,顾朝惜陪着她,都被她用匕首划伤了两次,手臂和肩头都是伤口。
他再次打晕了拂冬,然后拿来绳索,直接给她绑在了床上。
他绑完了人,一头的大汗,坐在床边,还没喘口气,慕晚吟便脸色很差的过来,“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本就受了刺激,这样会让她的病症越来越严重的。”
“你来?”顾朝惜眼底是凉凉的嘲讽,“你有本事不绑着她,让她恢复神志,还是你有能耐,还她一个顾小五啊?”
“顾朝惜!”慕晚吟心头,被他狠狠戳了一刀。
“阿朝!”言豫跟在慕晚吟身后,严肃的瞪了顾朝惜一眼,不许他再跟慕晚吟瞎说。
她比拂冬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直强撑着。
顾朝惜无谓的耸了耸肩,肩头伤口又裂开,鲜血浸染了他身上千金一寸的苏杭烟绣锦,他也毫不在意。
慕晚吟替拂冬施了针,又给她调理了一些药,只不过怎么都喂不进去。
顾朝惜最讨厌她们女人磨磨蹭蹭这点劲了,他从慕晚吟手里夺过药碗,捧着拂冬的后脑勺,一口一口的渡给她。
慕晚吟当即便扇了他一巴掌,“女子清白何其重要,是你这么糟蹋的吗?”
顾朝惜放下药碗,抹了一下唇角,眼尾带着一抹绯色,“清白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你要是能有别的办法,你来啊。”
“你!”
慕晚吟几次被他扎心,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她决不允许顾朝惜再靠近拂冬一步。
顾朝惜却觉得可笑,“你不允许,你凭什么?她早已是自由身,本公子要纳了她为妾,你还能拦得住?”
“顾朝惜,拂冬绝不为妾,你休想!你给我滚出去!”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