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捏了捏宋雅筠的脸,男儿豪气,让人震惊。
宋雅筠和飘雪仔细一想,竟当真是可行的!
小姐若被杭清退婚,又不想留在宋家连累家中女眷名声,去慕侯家,也能被养的很好呀!
那日子不比做妾要好得多?
宋雅筠转瞬便破涕为笑,抱着慕晚吟撒娇了好一会儿。
飘雪也没哭丧着脸骂骂咧咧了。
慕晚吟虽然安抚了她,可宋雅筠的婚事如何,到底还是要有个结果的,她让飘雪服侍宋雅筠,更衣上妆,她们得亲自去前厅看看情况。
杭清即便当真是为了战家家主之位,要辜负雅筠,也得当面说清楚。
慕晚吟先到前厅来的,她如今身份同男子一样,能得一席之地,便落座在萧惊寒的身边。
她瞧着宋家三个顶梁柱,从老国公,到宋屿,再到宋锦承,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而坐在一处的战雪枫和杭清,两人神色各异,战雪枫像是打胜仗了一样,神清气爽的。
杭清较为深沉,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他抬头看到她,见礼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心慌。
女子心思敏感,慕晚吟一瞬间便察觉出不对劲,怪不得宋雅筠一向端庄自持,都会哭成这样了。
杭清的态度,有分毫的不坚定,都是在往她心上戳刀子。
慕晚吟看了一眼萧惊寒,萧惊寒淡淡说,“战雪枫方才以战英之事相谈,老国公当年确实有所失误,算是害了战英的性命,如今是否低头道歉,这桩婚事是否要再继续下去,都是未知之数。”
慕晚吟才不管他们的陈年旧事,她坐在这里,因为她是宋雅筠的闺蜜,她是来替她争的。
所以她看向战雪枫的眼神,并不客气,“战小姐,此次来长安,也算是声势浩大,各府皆拜会,我们也在宸王府会过面了,可不知为何,你偏要来破坏我家雅筠与杭清的婚事,你唤杭清一声兄长,身为妹妹,你难道不盼着他幸福吗?”
战雪枫腰间挎着剑,一袭窄袖劲装身姿挺拔,似男儿般大马金刀的坐着,也不让人反感,倒是飒出一身豪迈气息。
“慕侯此言差矣,在下绝不会为难大哥,他乃父亲长子,地位尊崇非旁人可替代,他若愿意,我此刻奉上家主令牌,整个战家便会立刻听他号令,拥戴他接任战家家主之位,
但我父有言在先,战家三代之内,不与宋氏通婚,否则便绝无继承之权,大哥既要继承家主之位,与宋氏这婚约,还是由我陪着大哥,退了为好。”
战雪枫字字铿锵,虽是晚辈坐在这里,可战家嫡女的气派,也非常人能比的,宋雅滢就站在门外,竟也被吓的不敢进来了。
她退出门口两步,还在跟折柳惊叹,“这哪里是嫡女啊?分明是女阎王啊!你瞧见她的双手了吗?比未来姐夫的手还要粗糙,还有她那剑……我觉得姐姐要是真嫁了,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折柳把她拉的更远些,“三小姐您可别看了,战家女当得家主,又做得将军,注定跟闺阁女儿天差地别的,慕侯爷如今侯爵之位,都镇不住她呢!更别说咱们家小姐了,三小姐您敢上前跟她说话吗?”
宋雅滢摇头,怂的很认真,“我不敢,我觉得姐姐都不太敢,未来姐夫这身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惊的人下巴都快捡不起来了。
她姐姐可怎么办啊!
总不能真给人做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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